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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医生什么？”程康立马get重点讯息。</p>
李佳忙着捂嘴，含糊其辞：“没什么，许医生后天休息。”</p>
“那不挺好的么，你什么时候休息？”程康问她。</p>
“你回来我就上班，我上班你就出差，我们这比周末情侣还难。”李佳扁了扁嘴，“我还是抱我的纸片人，纸片人永远不会离开我。”</p>
程康愣着：“纸片人会干什么？”</p>
“会说，啊，我的小可爱，你今天怎么这么让人着迷呢？”李佳用着极其嗲的声音学着漫画里的口吻说道。</p>
程康微微一笑，咳嗽两声：“我的小宝贝，你今天怎么这么让人着迷呢？”</p>
清爽而干净的声音透过手机传了过去。</p>
李佳在手机的另外一端嗷嗷大叫：“程康，你可以的，我等你回来，爱你，mua!”</p>
程康耸了耸肩，有这么夸张吗？</p>
他活得居然不如纸片人。</p>
车驶入夜，已经快要凌晨了，回去洗个澡睡个觉，就要忙明天的工作了。</p>
当然，傅景霄如是。</p>
他的闹钟永远定时的都是许今砚的生物钟，一到点就打电话过去了。</p>
听到许今砚沙哑的声音，他蹙了蹙眉：“声音怎么了，生病了？”</p>
许今砚伸了个懒腰，清了清嗓子：“没有，就嗓子有点痒，一会儿多喝点水就好了。”</p>
“嗯，可以起来了，要迟到了。”傅景霄催了她一句，“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去内科看一看，你是医生，应该很清楚。”</p>
“知道了。”许今砚应了一声，习惯性就说了一声再见就挂电话了。</p>
这就是他们在两个城市的常态，他每天都会喊她起床，许今砚也不想要他喊的，可是她每天都那么不争气比他醒的晚。</p>
许今砚从床上起来，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了。</p>
她看了看微信的页面上。</p>
F:乖乖，饭局已经结束了。</p>
F:乖乖，你睡了吗？</p>
F:乖乖，我在家了，明早叫你起床，晚安。</p>
也许昨晚的梦，都是虚的，是自己的信心被摧毁了而已，不过没关系，反正她也很快就要去往他的城市了，以后他们也不用过靠着手机传输的日子了。</p>
今天还有最后的一些转交，她买了明天的机票飞京市，刚好给他一个惊喜。</p>
许今砚如往常一样到了医院，换上白大褂，她走向了住院部每一个病房，这里的每个地方，她走过就能记起来曾经这里躺着的病人。</p>
周身都在喊着：“许医生，许医生。”</p>
她转过身去看了又看，又仿佛谁都不在这里了，五年的时间里，这里来来回回有过多少的病人，在她的手里进来，又在她的手里出去。</p>
也有再也离不了的。</p>
许今砚不是个擅长告别的人，医院却又是个特别容易去告别的地方。</p>
“许医生，今天我感觉很好啊，我是不是很快就能出院了？”现在在问她的人，是34床的病人，刚切除了三分一的胃部，人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各项指标也不好，不过性格非常乐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