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悄悄降临,无数支火把,正急速向钰门谷奔来。
一阵狂风刮过,吹灭了不少火把。
江河海道:“刘公公,我看这天色,好像是要下雨了呀。”
刘纯喜望一眼漆黑的夜空,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没办法,加紧行军,过了钰门谷,我们找个地方歇歇。”
潜伏在土坡两侧的盟军等人,在黑夜的催眠中,早已有了睡意。但小敏却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一丝战机。
“传令下去,所有人打起精神,绝不能闭眼,违令者斩。”
也不知过了多久,渐闻马蹄声越来越近,众人连忙拉弓上弦,精神奋发。
片刻后,夜空开始稀疏的落下大滴大滴雨珠,砸在人脸上微微作痛。
很快,大雨倾盆而下,携着狂风,逼得人睁不开眼。
火把骤然熄灭,前方一片漆黑,刘纯喜的大军停了下来。
“前面不远,就是钰门谷了。督主,现在怎么办,还走吗?”李天鳄问道。
“为什么不走?这点小雨,岂能挡得住我的步伐?”刘纯喜抹抹脸上的雨水,一脸决绝。
江河海担忧道:“可是,兄弟们都没有带雨具啊。”
“停在这儿一样是淋雨。”刘纯喜挥了挥手,厉声道,“急速前行!”
“报!”
刘纯喜的大军踏出没几步,后面一名探子骑着马匆忙奔来。
“启禀督主,喜鹊的急信。”
探子哆哆嗦嗦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小纸条,递了过来。
刘纯喜接过一看,纸条已被雨水淋湿,字迹模糊不清。
“混蛋。”刘纯喜一掌劈去,那探子连人带马一起倒地。
李天鳄急忙问:“怎么回事,督主?”
“看不清楚,不过前面,肯定有问题,要不然,喜鹊不会这么急着送信来。”
“莫非,前面有埋伏?”江河海隐有担忧。
“怎么可能呢?”李天鳄笑道,“钰门谷根本不可能设伏,况且下这么大雨,怎么可能有埋伏?”
“我也觉得不可能。”江河海细细思索着,“那又是什么地方呢?”
刘纯喜道:“一切皆有可能,总之,还是小心为上。先派一支小队去前面摸摸情况。”
一支小队顶着大雨,就急急忙忙地往前去了。
良久,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不应该啊,按理应该回来了啊。”刘纯喜琢磨着,“莫非,他们已经遭遇不测了?”
刘纯喜又挥挥手:“毒箭队,你们去探探情况。”
毒箭队领命而去,良久,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刘纯喜怒了:“飞虎队,你们……”
“别别别,督主。”李天鳄连忙打断他,“照这么下去,我们的人非死完不可啊。”
“看来真的有埋伏啊。”江河海醒悟过来,“刘公公,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等。”刘纯喜只吐了一个字。
“等?”李天鳄很是不解。
“等天亮。”刘纯喜握紧拳头,“现在往前走,就是送死,前方什么情况,我们一无所知。等天一亮,就算有埋伏,我们也不怕他们。”
“可是,下这么大雨啊?”李天鳄表示很不解。
“我们在淋雨,他们也在淋雨,我倒要看看,谁熬得过谁?”刘纯喜咬着牙,冷笑一声。
盟军这边人,也早已全身湿透。
竹叶青有些担心道:“小敏,你说刘纯喜,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小敏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咬牙道:“刘纯喜,肯定已经知道了我们有埋伏,所以才派小队一下一下地试探。我们现在也不敢贸然杀出去,就只有等了。”
唐婉忙道:“他要是一晚上都不过来,那我们怎么办?”
小敏一脸坚毅:“那我们,就等一晚上。”
花千树道:“可是下这么大的雨,兄弟们会不会撑不住啊。”
小敏道:“书呆子说,这雨不会下太久,应该快停了,我们就陪刘纯喜熬吧。”
整晚,两军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晚上就这么煎熬地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