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的秋千吊椅上一截纤细修长的腿若隐若现,白轶搓了搓胳膊歪着脑袋望向远方。
顾执川不会生气了?她醒来到现在都没看见他,按照他偏执的性子,别真以为是她要跟沉子宴。
突然觉得不太对劲,白轶身上穿着宽大的睡衣就急匆匆往客厅走去,她要先发制人,省的他乱想。
俗话说收服一个人心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收服他的胃,白轶拿起一旁的围裙挂在脖子上,动作娴熟的系上后背的系带。
拉开冰箱的那一刻她顿住了,原主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后来却为沉子宴学做饭,不值得,可她亦然也只是一个只会煮泡面的厨房小白。
“周婶?”她不解的喊了一声,周婶立刻出来。
“夫人,你这是饿了?”这才刚吹过饭没多久,怎么还跑到厨房里面来折腾。
“周婶,我给顾执川做饭,你在旁边指导我。”她满脸笑意,那叫一个自信。
也算是感谢他来救她来的及时,一顿饭而已,绰绰有余。
“夫人,要不然还是我来?”周婶眉头微皱,也不知道这小祖宗今天是抽什么风。
夫人肯为少爷洗手做饭他们这些下人自然是心里开心的很的,可要是做不成功那不就是平白给下人找麻烦嘛。
“周婶,我来。”白轶把人推到一旁站着,格外有自信的把菜摘好细好。
热锅烧起了青烟,白轶五官都皱在了一起,似乎觉得有些难做。
“夫人,可以放菜了。”锅里的油都烧热了,周婶在一旁记得都差点上手了。
菜一下锅就引起了剧烈的反向,白轶站的老远用手里的铲子时不时铲两下。
“夫人,放调料。”周婶好意提醒,脸上写满了担心,第一道菜以失败告终,白轶像泄气的气球一样颓了。
这做饭怎么这么难呢?忽然想起原主以前为了给沉子宴做饭不惜手上全是油烫的水泡也不叫一个疼字,跟顾执川夫妻一场她从来没给他做顿饭,还把他给害死。
心里顿时升起一抹惆怅,顾执川待她很好,可沉子宴对她全是利用。
“夫人,还是我来。”周婶小心翼翼的接过她手里的铲子,白轶就坐在那里沉思。
车子的响动传来,她也没有出去迎接他。
佣人把家里发生的一切在顾执川还没有进门之间就告诉他了,他之所以没有对何佳佳动手就是想看看她是怎么做的。
不过她做的还不错,起码能下个狠心了,以前她的恨都是冲着他的。
她竟然做饭?顾执川充满疑惑的走进门,果然一桌子都是饭菜,可唯独有一碗看起来卖相极差。
“在想什么?”男人英俊的侧脸在灯光的照射下格外的好看,白轶抬头就看见他微微皱起的眉头。
【川川真好看。】
就这样盯着他完美的下颚线看了几秒,白轶这才缓缓开口,“我想给你做饭。”可结果就是她做不好。
所以她不高兴?
男人走到餐桌坐下,把那盘黑乎乎的菜挪到面前,筷子夹起来放进嘴里。
“你快吐出来。”白轶见状有些着急,光是看着就让人没食欲,他还一口吃那么多,万一吃坏肚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