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看到了……
是了，从那之后，她的每个生日，只要顾明远在她身边，她总会在生日那天收到一根棒棒糖。
没想到，自己都忘了的事情，他一直记在心里，还记了这么久……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顾明远叹了口气，再一次认命般地给她擦眼泪。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果然不假。他以为至少在外人面前，洛瑶会是个例外，毕竟她性子要强，从来不肯示弱。可是最近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好端端地就要掉眼泪，害他每次都胆战心惊的，怀疑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
洛瑶冲上前，双手绕过身后将他抱住，整个人埋在他怀里，然后闭上眼睛，像倦鸟归巢。
“洛、洛洛？”顾明远彻底傻眼了，动都不敢动，僵在原地。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喂？
“嘘，别动。”洛瑶在他耳边轻声说完，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发生熨帖的叹息声。
顾明远更不敢动了，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香水味，耳朵有些红。
“棒棒糖的事，你一直都知道，对吗？”像是终于休息够了，洛瑶从他怀里抬头，看着他，虽是疑问句，语气却带着十分的笃定。
“什、什么棒棒糖，我不知道。”顾明远避开她的目光，出口否认。
看出他眼里的躲闪之意，洛瑶又生起了逗他的心思。
“不知道就不知道，你躲什么？”
“谁、谁躲了？”顾明远将头转过来，瞪大眼睛，像是在证明自己根本没有躲，只是怎么看都有些虚张声势的意思。
“噗嗤，”洛瑶被逗笑，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是是是，你没躲，只是结巴了点儿而已。”
“嘁，恶趣味！”
看到某人怨气十足的样子，洛瑶笑得更欢了。
在他印象中，洛瑶已经很久都没这么开怀地笑过了。算了算了，不跟她计较了。谁让她是洛瑶呢，自己还能怎么办，只能宠着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顾明远的手机铃声响起，两人才意识到，原来已经快十二点了。
“那个……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嗯，我送你。”
“不……”
顾明远刚想说不用了，就看到洛瑶已经走到玄关，开始穿外套。也许是舍不得，也许只是单纯地想跟她多待一会儿，哪怕只有几分钟也好。顾明远将后面的两个字吞了回去，跟在她身后出门。
“那……我真的走了？”两个人在楼下足足站了十几分钟，看到洛瑶的小脸都冻得有些发白了，心疼到底占了上风，顾明远冲她挥挥手，抬脚离开。
“顾明远！”
“怎么了？”洛瑶的声音有些焦急，顾明远连忙回头。
“我、我们……”
看到顾明远一脸的担心，洛瑶突然觉得有些紧张，“我”了半天，就是说不出其他话来。
“你们在干什么？”
身后传来一道威严中夹杂着怒意的声音，将洛瑶的话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