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冤魂,你们可将害你们的人带到?”
“回判官,已经带到了,请判官还我们公道。”
“把吴健的魂魄带上来。”
此时的吴健也慢慢醒了过来,一看四周阴森森的堂上威风凛凛的坐着一个红脸大胡子的男子,两边是黑白无常与牛头马面。真的是到地府了吗?刚才不是还在相府的院子里吗?
啪,又是一声惊堂木,“堂下所跪之魂可是吴健?”
所跪之魂?莫非真是到了地府吗?吴健心理盘算着,不敢出声,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可听说书的讲过,这在阳间害了人,下地府是逃不过的。但那都是说书的所讲的,没有人能说出是否真的会在地府受刑。堂上之人一看吴健不开口,又重重的拍响了惊堂木道:“下面所跪之魂,可是吴健?”
“正是,正是。”吴健战战兢兢道。
“那你身旁所跪二魂,你可认识?”吴健扭头一看,两个七窍留着黑血的男子,一个是云飞另一个是小六子,正是喝了他下了毛地黄粉末给毒死的。
“认识,认识。他们一个是我家公子,另一个是门房的小厮。”
“认识就好,现在他二人告你诬陷在先,毒杀在后,你可认罪吗?”
“我……我……我没有啊。不……不是我毒死的。”
“吴健,你可知你在阳世间所做的事情,在我地府的功过薄上都是一笔一笔记的很清楚的。要本官给你好好说说你是怎么下毒的可好啊?”
听到这里,吴健已是满头大汗,天啊,真的到了地府。没错的,凌云飞与小六子都是被他毒死的,而且已经探过鼻息,确实已经死了。莫非书上说的都是真的吗?
“大胆鬼魂,你若还不从实招来,那按照我地府的刑律,先判你把舌,然后腰斩,最后下油锅之后打入十八层地狱。来人上刑具。”语毕,一支令签丢了出来,只见两个鬼差慢慢朝着吴健走去,干枯的手指用力掰开他的嘴,将一颗药丸丢入口中,当即便昏了过去。再次醒来,似乎已经说不出话来,抬头看看一旁的已经准备好的刑具,还有热气腾腾的油锅。吴健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被攻破,跪在地上一直给堂上之人磕头。
“给他喝下冥水,做好笔录让他画押。随后本官奏请阎君再行定罪。”一个老太婆用那干枯的手端了一碗清亮的水给吴健喝下。
“大人,我都招,求大人轻判。”吴健小鸡啄米般的磕着头。继而开口道:“在小巷子里被杀的男子是我七日前在街上找到的一个混混,府里的萧姨娘因为相爷对大小姐与公子过于疼爱,担心将来家产自己得不到,就让我找个混混,晚上潜入大小姐房中毁了她的的清白,这样就可以把大小姐赶出门去。可谁知那个混混走错了房间,去了二小姐房中,还被公子跟大小姐身边的嬷嬷给抓了个现行,萧姨娘担心二小姐清誉有损,就让我以打发他出城为名,下手杀了他。然后在栽赃到公子身上。当顺天府官差到了府上后,大小姐拆穿了我的话,萧姨娘又找萧大人又让门房的小六子自认杀人之最,还要诬陷是公子伤人在前的。等他们关入大牢了,再在他们喝的水里下毒,买通衙役说他们暴毙就行了。”
“吴健,你当本官是傻子吗?顺天府尹是三品官,萧天禄只是一个六品的主事,顺天府尹为何那么听命与他。”
“大人,小的不敢啊,您不信就查查功过薄么。他们都是睿王的人,萧大人现在是睿王身边的红人,顺天府胡博远虽然是三品,但是也惧怕萧大人的。”
“恩,你说的是实话。你且先画押,本官也放你回阳间去,待阎君有了决断,你若该死,自然有黑白无常前去找你。”出门前,门口又是一碗水等着他,吴健二话不说一饮而尽,随即晕倒在地。
大堂烛火点亮,玉宸帝一脸怒气的从侧殿走出来,端坐在大堂上。刚才涉及到的人纷纷跪在地上等待皇上的裁决。
“萧天禄,你好大的胆子,身为刑部的六品主事,居然敢教唆杀人,你是仗着睿王给你撑腰就敢如此胡作非为,你眼里还有没有朕。来人,将他革职查办。”萧天禄吓得跪在地上大呼“睿王您救救我啊,我都是为你做事的呀。”这个萧天禄可真是吃脑残片长大的,这么光明正大的喊是睿王致使的,不是作死吗?
“胡博远,你连个案件都审理不了,好歹你是三品,却被一个六品的主事牵着鼻子走,真是太让朕失望了,来人将他送三法司革职查办。”
“睿王弟,你为何要包庇纵容你的下属为非作歹。凌小姐退婚的事情,你难道还不能释怀吗?”
“皇兄,臣弟没有啊。”睿王无力的辩解道。
“睿王爷,臣女知道当初在皇上面前与你退婚是让你丢了面子,可云飞他是无辜的啊,他从未得罪过您啊。”
“本王说了,他们害你们姐弟的事情,本王不知道,若是本王知道,肯定会阻拦的。你也听了那吴健所讲了,是你那姨娘要害你的,可不是本王。”
“那萧天禄可你的下属?”凌若翾突然这么一问,睿王不知是何意,只是机械的点点头。
凌若翾嘴角扬起一抹坏笑看向玉宸帝道:“皇上,他们是云裳大臣,违反了国法自然是您裁决,但是在您裁决之前,臣女要追讨精神损害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