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后,外面的雨声也渐渐停了,走出房门,雨水洗涤过的寺庙,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檀香味,让人闻着十分的舒心。
“梦春,把琴抱出来吧,我想抚琴。”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不一会梦春抱着琴走了出来,将琴放在凉亭中的石桌上,凌若翾轻提裙摆,在石登上轻轻坐下,深呼吸,凤眸微闭,玉指轻抬,那琴声时而如涓涓的小溪从他指间滑出,时而像奔腾的巨浪从琴板上涌来。
了然方丈禅房中,阙飞扬正与方丈品茶谈论佛经,一声声的琴声悠悠的飘进了每个房间,每个人的耳中。
阙飞扬不禁闭上眼睛倾听着悠扬的琴声,“方丈,不想今日留宿寺中的女香客中还有如此琴艺超群的女子。”
“恩,是啊琴艺确实精妙。”了然轻抿手中的茶淡笑道。
“此曲精妙。本公子倒是对着操琴之人十分的好奇。”
“公子号称琴箫双绝,琴艺自然是不会差的,既然公子对操琴之人好奇,为何不去看看那操琴之人呢?”
阙飞扬闻言,先是一怔,而后缓缓道:“方丈说的是,那我就先告辞了。”
循着琴声,阙飞扬来到了禅房处的庭院,不远处的凉亭中,一女子一席月白色纱衣,简单而不失大雅。亭中的女子似乎没有发觉院中的其他人,而阙飞扬也没有打断这琴音的意思,在听到美妙之处,实在技痒难耐,从腰间取出玉箫合着曲子。
凌若翾听到有人合曲,停下手来转身看向那吹箫的阙飞扬,淡笑道:“这位公子有礼。”
“在下阙飞扬,方才在了然方丈房中听到了姑娘的绝妙琴音,一时神往,才来到院中,打扰了姑娘的雅兴,是阙某唐突了。”阙飞扬颔首道。
“公子过奖了,小女琴艺拙略,只是闲来无事自娱罢了。”凌若翾淡淡道。
“姑娘太过自谦了。”阙飞扬缓步走上前来,这才看清楚了眼前的女子,是那么的超尘脱俗,美艳的女子他自持见过不少,可让他这么失神的女子还是第一次遇到。
翌日,清晨天气已经放晴。凌若翾拜别了了然方丈,带着冰蟾与两个婢女,驾着马车返回镇国公府。当行至半山腰的时候,一棵大树横倒在路中间,“小姐,前面有棵树横在了路中间了,马车过不去,怎么办啊。”醉冬回头朝马车内的凌若翾道。
凌若翾闻言,掀开黑漆竹帘道:“可以绕路走吗?”
“小姐,不行啊,这是唯一的下山路线。”
“马车不要了,我们徒步下山,到了山下在看看有没有马车什么的。”梦春快速跳下车,赶忙回身扶着凌若翾跳下马车,刚迈步走,树林中杀出了几个黑衣人将其主仆三人团团围住。
“把冰蟾留下,大爷我可以放你们走。”
“休想。”凌若翾冷冷道。说罢,从袖中抽出几支银针,直冲那些黑衣人的面门而去,正对面的三个黑衣人应声倒地,而为首的一个黑衣人冷冷道:“好身手,果然有些本事,啧啧啧,果然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难怪主上不让伤到你。”
“哼,你的主上就是一个缩头乌龟,整体躲在乌龟壳里面的废物。只会做些卑鄙无耻的勾当,冰蟾就在我的手中,有本事让他来取啊。”凌若翾愤愤的骂道。
“哼,嘴巴还挺厉害的,快把冰蟾拿给我,饶你不死。”
“哼,我在冰蟾在,我死冰蟾死。”凌若翾厉声道。
“哈哈哈,好一个凌若翾,气势绝对不疏于男子,还真小看你了。”
“废话少说,动手吧。”凌若翾语毕,从袖中再次抽出七八支银针,双手同时掷出,又死掉两人,其余的黑衣人也纷纷挥剑刺来,梦春与醉冬也不会武功,只能将凌若翾护在身后,用地上的树枝抵挡着。
那黑衣人的首领似乎已经不耐烦了,用力挥剑刺来,就在凌若翾以为自己就要毙命与此的时候,一抹月牙白色的身影出现在面前,利剑如银蛇般飞出,阻挡住黑衣人的冷剑。
“是你?”凌若翾看着来人,面露惊讶道。
“小心。”阙飞扬一把将凌若翾拉入怀中柔声道。
“若枫,书琴,你们保护另外两位姑娘。我先带这位姑娘离开。”
“是,公子。”两个男子也纷纷把剑与其余的黑衣人交战,而阙飞扬打了个口哨,一匹雪白的马好似听到主人的呼唤,快速奔了过来,来到主人面前还不忘讨好的嘶鸣一声。阙飞扬将凌若翾扶上马背,自己也跃上去,双腿一夹马腹,那马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姑娘,你要去哪里?”
“请送我去镇国公府。”
“好,坐稳了。”阙飞扬策马扬鞭,两人同乘一骑,一路疾驰来到了镇国公府的门口。
而此时黑衣人正跪在地上,朝着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轻声道:“请主上原谅,属下无能,让凌若翾跑了。”
只听啪的一声,桌上的文房四宝被那人摔落在地,冷冷道:“废物,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回禀主上,属下本来就要得手了,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凌若翾被那人救走了。”
“本尊就念在是用人之际,就不惩罚你们了,都滚出去吧。”
待所有黑衣人都退了出去后,男子摘下面具,在一旁的书架上按动机关,闪身进入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