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一听公主为自己要绿倚琴,心,难道我的前身还是抚琴高手?可现在的我只会弹筝啊!要琴做什么?绿倚琴,那可是名琴啊,一定能值不少钱。()公主若知道清风打得是这样的主意,还不得呕死。幸好公主没有特异功能。
清风正在“要”还是“不要”之间犹豫,公主说道:“父皇,你反悔吗?”清风一惊,乖乖,感情这把绿倚是皇上的心爱之物,这公主也太不晓事,君子不掠人之美,何况还是皇上喜爱之物?
清风赶紧说道:“公主,你是在为我要那把绿倚琴吗?如果是这样,那大可不必,琴为心音,只要心中有琴,纵然是再普通的一把琴,也能抚出心声,可是心中无琴,多好的琴也是枉然。况且,琴的声音太小,只适合弹给自己听,现在我娶了公主,不再是一个人了,自然要为你弹琴听,所以我觉得还是古筝比较适合些,就请皇上敕一架古筝好了。”
公主听了清风的话,心里美滋滋的,同时也觉得非常不好意思,这么羞人的话,如何当众就说出来了?
她哪里知道清风的心思?清风可是不折不扣的女子,心思还是比较细腻的,公主好心好意的为自己要父亲的心爱之物,显然是全心全意的对自己,自己若是不领情,难免会引起公主的不满,万一引发了矛盾,就不好了,况且清风现在身为驸马,既然这个驸马不得不做下去,那也做得像模像样点吧,至少不能让外人说出什么。
清风以前曾经在心里把自己的爱人象了无数遍,象中他的相貌也许很模糊,但是他必须要懂得妻子的心,要会哄自己开心,否则,要丈夫干什么!
现在自己身为丈夫了,自然懂得女人心里要什么,虽然对公主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多说两句好话哄哄佳人,投资少,见效快,何乐而不为?
看见皇上点头,公主羞答答的,清风也为自己一下子摆平父女俩而高兴。皇上心,看不出来这小子,原先还以为是个书呆子,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当初公主嫁,自己还有些担心清风不解风情,委屈自己的女儿,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忍不住就点了点头,说道:“不到驸马小小年纪,就得了琴中三味,倒是朕有些着相了。朕还有一架古筝,虽然没有绿倚的名气,音色委实不错,就赏给驸马了。”
清风大喜,皇上说音色不错,那一定是很好很好的,清风音乐的时候就知道有一首《秦王破阵乐》,据说是太宗皇上亲自所做,这位皇上可是位知音人啊。
清风喜滋滋的正得意间,一眼瞥见老程一脸坏笑,小心肝不由一颤,这个老程不会又要阴我吧?我可没得罪他呀?
就听老程说道:“皇上,您该赏的也赏了,不会因为宠爱驸马爷就坏了老规矩吧?”边说边冲着皇上挤眉弄眼,皇上微笑不语,公主问道:“什么老规矩?我怎么不知道?”
老程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说道:“你才大婚,当然不知道,新婚的驸马爷都得作一首洞房诗来。”公主怒道:“哪有此事,程叔叔你赖皮!”
众位大臣因为刚刚解决了难题,心中高兴,看见老程故意难为李绩的儿子,皇上都默许了,都有心看热闹,也有看看清风才的意思,大家跟着起哄,请清风作诗。
清风脑门上的汗一下子就出来了,心里骂道:“老程你个狭促鬼,你让我作诗,咏梅也好,咏雪也罢,我清风还不是张口就来,作什么洞房诗?我又不会作诗,就算盗版,也得有原创啊!公主摇着皇上的胳膊撒娇,皇上笑道:“别闹了,再闹,驸马就真的作不出来了。”公主立刻住了嘴,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清风。
承恩殿里,清风浑身燥热,心,这还是春天吗,简直比夏天还要热。猛然起刘希夷的那首《晚春》来,顿时全身上下一阵轻松,清风吟道:
“佳人眠洞房,回首见垂杨。
寒尽鸳鸯被,春生玳瑁床。
庭阴幕青霭,帘影散红芳。
寄予同心伴,迎春且薄装。
老程说道:“‘寒尽鸳鸯被,春生玳瑁床。’是什么意思,老程我怎么不明白?”众人都笑。白须老臣说道:“好了,你也是孩子们的长辈,就别调笑小辈们了。”
老程说道:“这是什么话?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两句是什么意思啊,你不让问,来不是什么好话,我就说这个小六子,面上装出一副书呆子样,其实心里面沟沟坎坎的不少,不过老程我喜欢,是以前我老程看走了眼。”
众人都笑,公主说道:“程叔叔,你就是不好好读书,什么叫沟沟坎坎的不少,那叫胸有丘壑。”
老程说道:“怎么了,我就喜欢说沟沟坎坎。你既然胸有丘壑,那你给程叔叔解释解释那两句诗是什么意思?”公主的脸立时红了。老程则得意的笑。
皇上对公主说道:“没大没小的,见了你程叔叔就斗嘴,好了,我们还要议事,你和驸马先跪安吧。”
出了承恩殿,太阳已经在头顶,清风肚子一阵响,心中腹诽,这个便宜老丈人还真抠门,饭也不请吃一顿,还能吃穷你不成?
清风看见走的不是来时的路,出了承恩殿不远,看见一幢高大的门楼,过了门楼,清风看见自己家的下人正等在此处,清风说道:“我记得来时不是这儿啊?”
公主笑了“承恩殿离玄武门挺近的,我让下人在这里等着,也好少走些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