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夫人万没料到她会要这个,一时难以接受,连声调都情不自禁地拔高了几分,“简直荒谬!”
“荒谬?”云襄挑眉,意味不明地笑道,“难为太夫人还认得这两个字,想必老侯爷也是如此想的。”
呵,在她面前说荒谬,真是好大的脸!干掉老侯爷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荒谬?残害庶子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荒谬?给孙女一碗毒药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荒谬?
太夫人叫她拿住了命门,恨得咬牙,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却无计可施。她已做了十几年的老封君,难道临了老了,竟要叫一个小辈骑到脖子上不成?
“县君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芦嬷嬷也吓了一跳,真是太敢说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你这是不孝!”
太夫人虽沉默着,但脸上的表情却清楚地表达了她的赞同。
“我与太夫人说话呢,芦嬷嬷就别插嘴了。你也知道,我这人气性大,发作起来就特别凶残。”云襄没说的是,我凶残起来连自己都怕。
当年做为鬼医在地下世界行走时,她收割人命可从没有个位数的呢。只这主仆两个,塞牙缝都不够啊。
太夫人见势头不对,只得开口呵斥道:“阿芦住口!”
“太夫人似是并不乐意?”云襄挑眉,笑得一脸温柔道,“无妨,做买卖总要自愿才好。”
太夫人原想讨价还价,闻言只得皱眉道:“兹事体大,总要叫人考虑一番。”
“太夫人这话在理。可是,我并不是与太夫人商量。”云襄虽是轻声细语,口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强硬,“所以,太夫人的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