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云襄挑眉一笑,摊了摊手,“我以为,奶娘既然敢下手,就该料到有这一天才是。奶娘,你说呢?”
院中的雪早已清扫干净,可风依旧是冷的,韦氏只觉得寒意从跪着的膝盖处直窜上头顶:“我、我不明白姑娘的意思……”
“韦氏!”执琴知道她不会轻易承认,柳眉一竖,冷声喝道,“你谋害主子,该当何罪?”
长安院虽外松内紧,用的人手却不全然是襄王安排的,亦有各房安插的钉子。因此,云襄要处置韦氏,叫院中伺候的都临场观看。
执琴这话一出口,院中诸人不由面面相觑,静默片刻之后响起了一片窃窃之声。
韦氏是什么人?大姑娘的奶娘,谁不恭敬地唤她一声韦嬷嬷?
她竟背叛县君?
且还是谋害主子这样的重罪。
襄王府规矩大,比皇宫内院也不差什么。谋害主子,那是要全家株连的。
韦嬷嬷也是襄王府出来的,自然知道厉害,这罪名万万不能认。
“姑娘,老奴冤枉!”韦嬷嬷拼命挣扎,想要爬到云襄脚边去,却没能如愿,“老奴就是为了姑娘死都甘愿!又如何会谋害姑娘?姑娘万不可听信奸人谗言,就冤死老奴啊!”
“奸人?”云襄似是认真考虑了一下这个可能性,虚心问道,“不知奶娘指的是谁?”
“这……”韦氏一噎,垂了头低声道,“老奴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