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襄回了侯府,就蜗居在长安院为襄王守孝,日子过得清净安稳。
却不知,外界的试探与恶意都叫侯爷一力挡了。可开阳侯府,从来都不是简在帝心的所在。为了云襄,侯爷受了多少责难,累得她与孩子们陪着担惊受怕了多少回!
凭什么!
要对付长安院又如何容易?既要瞒着侯爷,那院子又叫忠心的奴婢守得水泼不进。
郑氏耐心等了三年,才得了这么一次机会。
原以为策反了韦氏就能十拿九稳,却不料云襄那般机敏,竟是功败垂成。
一念及此,郑氏轻轻叹了口气:“母亲赐药长安院是为了什么,儿媳亦如是。”
太夫人目光深邃,审视地盯着郑氏看了片刻,才道:“家庙清苦,你且回去收拾一番。我已打发了人去书院接箴哥儿回府,你们母子好生道个别。回头再把笈姐儿送来喜福堂,我这把老骨头,还能看顾她些许,你放宽心就是。”
“多谢母亲。”郑氏知道,要让长安院满意,近几年是回不来了。箴哥儿笈姐儿到底是太夫人嫡嫡亲的孙辈,自是会护着些。
“媳妇拜别,母亲多保重。”郑氏郑重得行了礼,仍如寻常一般端庄矜持地退出喜福堂。
不多时,郑夫人要去家庙为老侯爷诵经祈福的消息就传遍了侯府,各房反应不一。
“去家庙?”云襄挑了挑眉,脸色淡淡的,既没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
“便是不叫她暴病,也该休弃了才是。”执琴皱眉,目光冷漠,“太夫人这是避重就轻。”
“念经也有不同的念法,总能叫她受到教训。”云襄不在意地摆摆手,目光落在面前精致的小盒子上,“这是什么?”
弹珠大小的药丸,药香扑鼻,一呼一吸之间,云襄已辨出:这药用了百十种药材!其中不乏名贵的。
这哪里是药?分明是一座金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