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丹朱大力摇头,断然否定。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激动,苍白的脸上却仍是流露出三分兴奋:“这药方实在高明,胜我百倍有余。前辈在医术上的造诣,已然登峰造极!”
这就叫上前辈了。
楼不言悚然一惊。
别看丹朱平日里一副颓废样,可她毕竟曾是药谷传人,一向自视甚高,极少称赞他人。
宜川县君自小养在先襄王膝下,由先襄王亲自教导。早先也有传她敏慧非常,楼不言却没料到她的医术居然能叫药谷传人推崇备至。
九转灵丹自问世以来,就搅得江湖一片动荡,引来无数人觊觎,其价值不言而喻。
楼不言心念急转,强压下内心翻腾的情绪,目光灼灼地看向丹朱,问道:“依着药方,能炼制出九转灵丹?”
因楼不言并未送客,温毓便淡然安坐,丝毫没有可能会触及烟雨楼机密的尴尬,此刻耳朵却一下子竖了起来。
“别人或许不能,但我自是可以。”丹朱笑得无比自信。
九转灵丹原就是她所创,前辈的药方上更是清楚地标注了什么时辰用什么火候,她再不成器,照着做总不会出错。
这世上,除了师父,再没有谁像前辈这般倾囊相授了。丹朱心中很是感动。
“既如此,你照着药方炼制就是。”楼不言道。
“可是,”丹朱揪着袖口,期期艾艾道,“拜前辈所赐,我对药方亦有了新的想法,便想着求见前辈,当面请教。”
楼不言闻言微微皱眉。
宜川县君的主,他是做不得的。且医者大多自持门户,未必会愿意指教无关的人。
略一沉吟,楼不言抬手示意丹朱稍等,此事再议。转而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装有九转灵丹的盒子,推到温毓面前:“这是温公子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