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微笑着点点头，道：“白芨，送谈尚书。”
“是，娘娘。”白芨福了福身，转向谈垣，“谈尚书，请。”
谈垣出了宫，天色已晚了，眼见着宫中要落钥了。
府邸改动修葺要经由工部，谈垣一早传了信儿，工部尚书陆善存给他安排了个郎中。
谈垣在宫门口见着了这个不停走动取暖的小郎中，带着他去了开阳侯府。
傍晚时分饿着肚子上门拜访，确实失礼，可时间实在紧迫，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开阳侯身边的小厮方印亲自到了二门处，请大姑娘去前厅。
长安院有小厨房，云襄已用过晚膳，正与丹朱书信交流。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一来二去的将好好的丹方改得面目全非，药材上节省了不少，药效却还未知。
听到有客来，云襄带着执琴带了前院正厅。
开阳侯介绍道：“这位是礼部谈尚书，这位是工部的岳郎中。”
云襄自是不必介绍，谈垣与岳郎中双双行礼道：“臣见过县主。”
“免礼。”云襄抬手，“两位来此，所为何事？”
传旨的内监刚刚离开侯府，宗人府就送来了县主品服，内务府也着人来量了尺寸，准备赶制喜服。
因时间，都忙慌慌的，寒暄都省了。
谈垣也是如此，直接道：“先襄王府给了端王殿下，特地着臣来问问，县主可有规划？”
云襄对先襄王府不可谓不熟悉，只问了一句：“那府里头，可有逾制？”
谈垣淡淡道：“并无。”
云襄沉吟道：“既未逾制，那便如此吧，无需改动。”
这时节，能省便省。
一旦战祸降临，什么都是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