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宁乡君的胆子也不大，被云襄眼中的冷酷吓了一跳，就颤抖着缩成一团，惊恐地看着云襄直摇头。
云襄虽被算计，却不慌乱，闪电般出手，扣住了他细瘦的腕，迁怒道：“好一个怀宁乡君！”
薛灵儿猝不及防被她擒住，也不挣扎，仿佛已认命，只是目中含泪，楚楚可怜地看着云襄。
云襄心如铁石，半分多余的同情心也没有，心中却到底生了点儿狐疑，手指转而搭在薛灵儿的脉门上。
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听说，怀宁乡君有个双生兄长，就是你吧？”
薛灵儿乖乖的任她把脉，轻轻摇了摇头。
“猜错了？”云襄挑了挑眉，脸色倏忽一变：薛灵儿体内竟蕴着不少毒素，且虚耗太过，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因为命不长久，所以，薛家才派了他来？
云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复杂，职业病跟着发作，细细地替他把起脉来。
半晌，她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轻声问道：“竟是雌雄同体？”
薛灵儿微微一怔，心中难堪，面容十分惨淡，闭着眼睛点点头。
他没有被处理掉，反而好好养大了。并不是因为骨肉亲情，而是为了满足肮脏的猎奇心。
从十岁开始，就作为奇特的玩物，辗转于权贵之间，为周王换取更多的支持。乡君的封号并没有使他脱离泥淖，反而更加凄惨。
“薛家，真是不能好了。”云襄冷哼一声。
薛灵儿虽是雌雄同体，可随着年岁增长，身子发育，雄性占了主导，他本该是作为男子立于世间。
可是，从脉象上看，他长期服用药物，增长雌激素，才变成眼前这幅模样，亦对身体造成了巨大的负担。
云襄心中轻叹，朝薛灵儿勾了勾手指：“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