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王上前,恭敬地接过。
宜川县主的这份贺表,虽不吝溢美之词,却不是辞藻华丽的空洞之谈。皇帝为储君时做出的重大决策与功绩,都重点提出来了。
也因此,她的贺表显得十分有诚意。宗室在皇帝面前也是臣子也是百姓,这样的夸赞远比无节操的吹捧得皇帝欢心。
然而,仅是如此,不可能让皇帝那般激动。
魏王很快就得到了答案,而且,他的反应并不比皇帝强多少。
“陛下!”魏王极力想克制,但没成功,嘴角情不自禁地翘起,“依您看,县主所言,是否可行?”
皇帝一脸严肃,沉吟道:“若是没把握,县主当不会如此上表。”
魏王一想,可不是吗?若是不成,岂不就成了欺君?
宜川县主呈表的后半折,附了一份雪灾防治条疏,一份晒盐法子以及一份治疗疫病的方子。
今冬气候不对,雪灾恐怕就在眼前了,这份防治条疏来的正是时候。
晒盐法子若是管用,朝廷往后就不必在盐务上受制于江南,还可多一份税银。
治疫方子更不必说,那是天大的功德--每逢大灾必有大疫,死者无数,常致十室九空,危害不比战祸小。
“窦太医,你看!”魏王一时忘形,忐忑地看一眼皇帝,见他微笑颔首,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