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原想说点什么,可张了张口,到底没出声。他脚下一动,站到最能看清楚的位置上去,反正也没人敢跟他抢。
“看好了。”云襄淡淡开口,手中却是一刻不停,转眼间端王的胸腹区就扎满了金针。
窦太医眼睛眨也不眨,聚精会神地看着云襄的手法,却还是没有看清楚,额上生了一层薄汗。
金针质地柔软容易变形,对使用者的医术水准要求极高。有的大夫甚至用了几十年的银针,仍不敢换金针。
可云襄才多少岁数?竟能如此熟练地运用金针,行针手法更是见所未见。莫非,这就是天分上的差别?
皇帝看着被扎成刺猬样的亲弟,轻咳一声问道:“如何了?”
“陛下请看。”云襄淡淡道。
皇帝顺着云襄的手指向端王的腹部看去,只见丹田处蓦地凸起一处,又飞快地恢复平坦。
“这……是朕眼花了吗?”皇帝觉得是昨晚没睡好,导致看错了。
云襄轻轻摇头:“陛下并没有眼花。”
皇帝瞳孔微微一缩,倒抽了一口冷气。凝神再看,果然丹田那里一时凸起一时平坦,竟还不是固定在一处,而是开始四处游移。
仿佛是什么活物,在找寻出口。
皇帝脸色大变,看一眼端王,见他只是昏迷,脸上并不见痛色,这才稍稍放心,沉声问道:“是什么?”
“陛下放心,只是一条不成气候的虫子罢了。”云襄温声道。
“不成气候?”皇帝挑眉反问,“不成气候都险些害死小九儿,若是成了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