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夜的折腾是有好处的，翌日一早端王醒来，立刻就察觉出与以往的不同来。仿佛放下了千斤重担似的，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了。
云襄早已穿戴整齐，一头青丝挽起，用的是先前太后赏的一套宝石头面。她听到动静，转身看到端王正一手撩开床帐，微笑道：“醒了？”
端王对上她蕴着笑意的眼，脸一下子就红了。昨夜的事儿他还记着呢。
按说都是拿帕子浸了水擦身，这同样的事儿，云襄跟内侍动手应是没两样才对。甚至内侍的手法更专业，动作也更轻柔，可他偏就觉得云襄做来更为舒服。
云襄与端王畅谈一番，已稳当地摸清了他的性子，此刻见他脸红，顿时了然地笑了。
啧，不就是袒胸相见了一回？老实说，端王如今也就一张脸能看，因常年卧床休养，缺乏锻炼，他身上几乎没有肌肉，胸膛很薄，云襄手上的力道立时又轻了三分，生怕按碎了胸骨。
再看看她自个儿的这个嫩壳，虽才十三，但发育良好，瞧着比端王还可靠呢。
云襄替端王更衣时，见他瘦骨嶙峋，还忍不住天马行空了一番：她眼瞅着是要长成个女金刚的，倾国倾城的端王小鸟依人地靠在她怀里，俨然也是神仙眷侣。
唔，那画面太美，不知道端王敢不敢看。然而，不管他敢不敢，云襄觉得她是挺能接受的。
云襄走到榻边，笑眯眯问：“我服侍你更衣吧？今儿个要进宫敬茶。”
寻常夫妻新婚夜胡闹半宿，敬茶时去晚一会儿也就罢了。他俩可什么都没干，早早歇了，再去晚了面儿上就不大好看了。
端王昨夜接受了云襄脱衣擦身更衣一条龙服务，很有点儿食髓知味，不想再叫内侍伺候。
不过，伺候更衣向来是奴婢的活儿，若叫云襄做，就显得不大尊重，怕委屈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