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太医自是答应。
且不提云襄仿佛很敬重他的态度让他很是受用,就是助理医师的名头儿也比药僮好听呀。
他年近六十了,孙子都快娶媳妇儿了,他还楞充童子,也怪叫人眼瞎的。
云襄也不废话,直接命窦太医再给邝将军把脉。
作为一个老大夫,窦太医的经验十分丰富,可脑子里边儿的事,仅靠把脉难以确定。
若不是有感知之法,云襄也不能确定邝将军脑中是血块还是肿瘤。
窦太医这是头回与云襄协助,很是郑重,且他向来不怕自己不懂,只怕不懂装懂耽误病人。
当初邝将军回京,他就奉命给他看诊过,没瞧出腿上的毛病来,倒是邝将军底子受损,他顺手给调养了一番。
这回他把脉更为细致,同云襄说起,仍是旧日沉疴,脑中血块毫无察觉。
云襄提醒道:“你可一探邝将军后脑。”
“邝将军,下官失礼了。”窦太医从善如流,一脸严肃地对邝将军道。
既是为着治病需要,邝将军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道:“请。”
窦太医上手摸了摸,他方才已听到说邝将军后脑被刀拍过,但那是几个月之前的事儿了,摸上去没有十分明显的痕迹。
且他记性不错,因为认穴的缘故对人体很是熟悉,别人看皮相,他是看骨,所以就算体型变化,在他眼中也没有差别。
邝将军的后脑勺本就是有些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