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云襄也要同去,执琴几个也分头准备去了。所幸,云襄与端王身子都康健着,不然这个天儿往北边去,真叫人不放心。
忙碌的空隙里,云襄仍关注着邝将军与虞世子的病情。
一听到北狄犯边的消息,‘身残志坚’的邝将军立刻报了名儿,马革裹尸的雄心壮志仍在胸,遂找到云襄,要求把隔日针灸改成每日针灸。
云襄自医术大成,还是头回遇见这等敢替她安排治疗的,似笑非笑地看一眼一心报国的邝将军,淡淡道:“欲速则不达,我若应了你,恐怕你没命活着到镇北关。”
邝将军目光一黯:“当真无法?”
“我没必要诓骗将军。且,赴镇北关的也不仅只一批,等将军痊愈,随扈殿下便是。”云襄不甚在意地道。
听说,宗室也是鸡血上头,正同陛下闹腾,竭力争取往镇北关去的名额。
陛下一个头两个大,以往真不知道这些个堂叔伯堂兄弟们这般激进。
云襄很明白邝将军的心态,做将军的都希望都死在战场上,而不是死于病榻。可再如何,平白送人头也是不可取的。
对邝将军的治疗方案并没有再做调整,药浴泡着,药吃着,针灸扎着,到端王出发那日,也能好个**分了。
虞世子那边则是做了微调,除了药浴药膳,又拟了一份详细的健身计划,先瘦下来再说。
医院的大致规划已弄好了,细节方面仍是由工部的那位岳郎中负责,等开了春就动工。因为有皇帝参与,工部营缮司接了这个活儿,人手方面除工部外,商荼也会负责一部分。
这件事安排妥当了,她也就没什么挂心的了。
回门那日备了厚礼,云襄不咸不淡地听太夫人唠叨了两句。因府里丹房还在炼药,吃过午饭便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