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爷拍了拍他的肩,却没说什么。他这个嫡出弟弟,也是很叫他吃惊的。
只能说,不愧是他爹的种吗?
以往在京中,总觉得他平庸,不过是因着嫡出才袭爵。又因得了清阳郡主的爱慕,才能在能人辈出的朝堂站稳脚跟。
却原来,他也能这样锋芒毕露。
想起开阳侯因太过拼命险些儿完蛋的那一幕,云大爷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嫡母这些年倒是手松,并未找他们这些庶子的麻烦,也没有磋磨庶子媳妇儿。可她嫡亲的儿子若是壮烈在战场,他们却若无其事地回去了,开阳侯府怕是要天翻地覆吧。
不管怎么说,感谢上苍让二弟化险为夷。
这么想着,云大爷又看了开阳侯一眼,很有些羡慕嫉妒了——二弟运气也太好了,大侄女颇有奇遇,陛下破格加封她为辅国王妃,都没见朝中有什么声响。
帝京,大朝会。
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百官吵成一团。
“怎么能议和呢?”五军都督府闫都督整个人都是懵逼的,“先前不是打得挺好的,眼瞅着要大获全胜了?难不成,是我听错了?”
“大胤日报说得清清楚楚的,岂能有错?”一个大臣顺口接了一句,却未作评价。
“虽是胜了,镇北关也是元气大伤,不能把老本都拼光了呀。”一位宗室叹道,“且,此番议和,大胤也不吃亏。”
“若不曾议和,直捣北狄老巢,岂不是所得更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