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萱被岳夫人这么一闹,也没什么心情了,且她哄了这亲娘许多年了,早心累得不行。
温言软语是劝不住她的,冷淡以待反而立竿见影。
严氏也是言出必行的人,说在外头等,就真在外头等着,见她出来,连忙迎了上去:“母亲怎么样?”
“眼下是没事了。”乐萱面色淡淡的,看向严氏,冷静道,“嫂子往后怕是要辛苦些。”
“这是应该的。”严氏心里有数。
“大郎开蒙之后,就住在前院。”乐萱细细叮嘱了一句。
她亲哥之所以这么面,就是因着长在后宅,脂粉堆里滚大的。她娘倒是费心费力地护着他,可这有什么用?
好好的男儿,生了一副糊涂心肠。他如今做了爹,仍是这样的做派,大郎可不能再养废了。
“我省得。”严氏点点头。
其实,她也无甚野心,夫君有爵位,不愁吃不缺穿便罢了,也不求如何富贵,如何权势滔天。
当然,这也有夫君性情已定,本性难移了。与其强行**,不如顺其自然。
可儿子不一样。他还小,一切都未定论,还有许多的可能性呢。
这么一思量,又一想,她初初管家,不太顺手,就没空照料儿子,便叫夫君接手了。
要不要,减少他们爷们儿相处的时间?
细细考虑一番,又把迈出去的脚收回来。儿子才多大的小人儿呢,若强把他抱回来,没准儿夫君要哭。
原本管家就够累了,还要安慰夫君,实在没甚心力了,随他去吧。
乐萱回了自个儿的院子,挥退了丫头,就扑在**上无声地哭了一回。
不全是委屈,更有点儿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