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饭菜上齐了,还没吃完呢,那侍卫就回来了。
这侍卫本就是走冷酷风的,不苟言笑,眼下瞧着更添了两分纠结。
端王盼着后续呢,云襄却不愿意饭吃到一半停下来。便叫那侍卫仔细洗了手,先吃饭,还给他添了两个菜。
等所有人都吃饱喝足停了筷子,跑堂的进来利索地将残羹与杯盘碗筷都收拾了,又上了茶,侍卫才细细说起后情。
那姑娘住得倒不远,是在京中一条比较有名的贫民巷,也确实是真心实意地为着安葬亡父自自身。
家中虽收拾得干净整洁,却是家徒四壁,光景堪忧。
除她之外,她家还有个体弱的母亲与一个十来岁的幼弟,瞧他谈吐,应是个读书人。
侍卫送姑娘回去的时候,少年一见之下,还怒了。
姐弟关系应是不错。
再有,姑娘身葬父,恐怕也是自作主张。
那少年的愤怒痛心不是假的,卧**静养的母亲也掉着泪锤了她一顿。
清清白白的人家,岂能为奴为婢。你长成这样,倒是想安分守己,买了你的人,能乐意吗?
你弟弟会念书,往后自有大出息,走在外头,却说有个身做奴婢的姐姐,这像什么样子?
你对你爹一片孝心,却要挖我的心吗?
侍卫绷着脸听了一回,心里尴尬得不行。又见她家中有男丁,脑子也颇清楚明白,便留下五十两的银票。
才要走,就被叫住了。
那少年迅速地磨墨铺纸,一气呵成,写了张欠条。
“你收下了?”云襄笑问。
“是。”侍卫应道。
不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