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不能叫太子与男神失望,便废寝忘食地学习。
往往挑灯夜读。
时日久了,看东西就有些朦胧,他原以为是连续长时间看书,肝火太旺盛,叫太医看了些清肝明目的药,也没太在意。
直到他发现这朦胧是持续性的,才有些后怕起来——工部的各类工程项目,对数据的精确性要求高,视力不好,多少是有影响的。
太医们也说不出所以然,若他岁数大些,还可以说是眼翳,可吴王年轻着呢。
太医们本着保守的原则,叫他少看书,少用眼,许是能恢复一二。
这些年他就一直养着,也曾一度好转,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儿,再度急转直下。
云襄在这帝京为三位出身权贵家庭的患者看诊过,有两位跟药物有关,至和帝又是那样的性子,吴王这病因还真是不好说。
因此,她也没记着下结论,仔细地给吴王把了脉。
吴王心中惴惴,他这些年没少吃明目的药,不知道会不会干扰把脉结果。
他私心里是希望云襄能有办法的,他还很年轻,曾经的梦想还在心中妥善安放着。
这样每日与媳妇儿看花喝茶的悠闲日子,他也过得有些腻了。
吴王妃也有些紧张。
她的姑姑是吴王的养母,他们也是表兄表妹青梅竹马,做夫妻也是顺理成章。
她这个丈夫,没太大野心,不必担心他有朝一日脑子一抽拖着全家去死。
既如此,他的梦想就显得珍贵起来。
“如何?”吴王妃忍不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