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云襄好奇。
温毓与端王乃是表兄弟,关系亲近着呢。
就是他在饭点儿上来串门子,也不是稀奇事儿。
可温毓这几日不是忙着商务洽谈的事儿吗?
三国来使皆是人精,很不好忽悠,正该全心全意顾着眼前,岂能分神他顾?
温毓向来知道轻重,如今正是比拼心境,到了最终角力的时刻,他吃饭且没滋味呢,哪儿有功夫串门子啊。
这是时辰过来,委实是有要紧事儿。
他拱了拱手,道:“不瞒殿下,家妹近日在出痘。奶娘疏忽,一时错眼没看住,竟叫她蹭破了头上的一颗,瞧着有破相之虞。家母特意打发了我来问问,殿下手中可有良方?”
“原来如此。”云襄了然,怪道如此紧张呢。
先前儿说了,永安伯夫人与太后乃是嫡亲的姐妹,与永安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夫妻感情融洽。
婚后不到半年,就有了身子,顺利诞下了嫡长子。
过了两年,生下嫡次子温毓。
又过了两年,生嫡三子。
一连生了三子,真真儿是羡煞旁人。
只有永安伯知道,自家媳妇儿盼闺女盼得眼睛都绿了。
她唯恐再生下个儿子,都不叫永安伯近身了。
可堂堂伯爷,不能素着呀,万一憋得急了眼,去外头打野食岂不是便宜了小妖精?
于是,永安伯夫人想了一招儿,给永安伯抬一房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