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医术虽整体水平不怎么样，可有些科目是不缺大手的。
妇产科的大大们，哪个不知道七八个月就该正胎位了？
要不然，生的时候，更加艰难。
周王妃哪怕眼前模糊呢，也能觉出云襄背后那沸腾的黑气，磕磕巴巴道:“弟妹……”
带着哭音的哽咽中，还掺杂着几分恐惧。
云襄也不瞒她，直接道:“我摸了，若只是胎位不正，倒不是大问题。”
周王妃眼中泛起微微的亮光:“弟妹，你有办法的，对不对？”
“胎儿太大，骨盆略小，顺产是不大可能了。”云襄淡淡道，“我倒是可以给你做手术，将孩子取出来的同时，尽量保住你的性命。”
“那就保孩子！”周王妃毫不犹豫地道。
云襄静静地看着她，冷静地道:“没娘的孩子像根草。你该说，你想活下来。除了这个孩子，你还有蘩儿。”
虽元妻嫡出贵于继室嫡出，可元妻早逝，继室也有不少手段能将人养废。
就算有些不错的继母，可到底不是亲娘。
周王妃静默片刻，突然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是，我想活下去！”
就算日后再生波折，她也是周王妃，侧妃庶妃再出身高贵，在她面前，也要跪着。
“很好。”云襄点点头，转而吩咐道，“将偏殿收拾出来，准备手术。”
“是。”执琴点头，出门去叫人了。
不在自己府里，就是不方便。
外头，宗人府的人也来了——为了不出现混淆嫡庶的破事儿，凡有爵人家生产，宗人府都会派人前往，确定孩子是从嫡妻肚子里出来的。
蘩儿一听要用偏殿，紧张地问道:“这是要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