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了……”周王僵硬地道。
“奶娘！”蘩郡主喊道。
“是，郡主。”上围饱满，体态丰腴的奶娘应声出列。
小世子的奶娘是一早就物色好的，因他是嫡出长子，一共有四个奶娘。
出列的这个也刚生完第二胎，月子坐得好，奶水充足。
极为自然地从周王手中接过小世子，避到内殿，麻利地换了尿布。
听小世子哼了几声，约莫是饿了，又喂了奶。
小世子舒爽了，又吃饱了，便不知烦愁地继续睡过去了。
周王对云襄千恩万谢，还准备了极为丰厚的谢礼。
太上皇先前虽从不提废太子，也不把先襄王府给他，金银珠宝上倒是大方，王府的库房也颇有一些好物儿。
云襄这趟算出诊，再加上手术有风险，也就没跟周王客气。
还做了最后的叮嘱。
“这几日仍会派人来，跟进周王妃的恢复情况。”
“孩子还是服务的项目之一，奶娘也需要接受把脉。”
“等麻醉效果过了，周王妃会很痛。她若是实在受不住，就吃一点儿止痛药。”
“不过，她吃了药，就不能亲自喂奶。”
一般来说，云襄是不建议吃止痛药的。不过，王府有奶娘在，也不必堂堂王妃时时记挂着喂奶的事儿。
周王的脸色有些发白:“很痛？”
“任谁平白挨一刀都会痛。”云襄看向他，神色淡然，“周王妃这回受了大罪，殿下很清楚这一点吧？”
周王点点头，神情间终于露出痛意:“我不会再辜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