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这是说的什么话……”孙母被镇国将军的目光刺得一抖,勉强笑道。
“你儿子出首告我女儿,”镇国将军冷笑道,“打从开国,还没有哪个宗室被这样打脸过。你孙家当真是好胆。”
“亲家,这都是误会。”孙母心知要救儿子,就必须靠着镇国将军府。
她心里头再如何不满意蓉郡君,也不可能当着镇国将军的面儿,数落他爱女的不是,“我儿对郡君,那是至死不渝。”
“至死不渝?”镇国将军一脸玩味,“你确定,不是置她与死地?”
“哎哟,亲家啊,这话儿可不能乱说!”孙母叫道,“亲家也知道,我儿饱读圣贤书,最是见不得违法乱律。郡君的事儿,往小了说那违背大胤律,往大了说那就是欺君啊。”
她看一眼镇国将军,见他似乎有些动容,稍稍安心,接着道:“亲家向来忠君为国,必是能理解我儿。只可惜我儿一片丹心碧血,竟被那起子小人蒙蔽,未经查实就贸然出首,伤了郡君的心。”
说着,她伤感道:“郡君自嫁到孙家,对我孝顺,对夫真心,对下人宽和,样样儿都是出挑的。我与郡君,跟亲母女似的。如今,竟是伤了情分。”
继而微微一礼,轻缓温和地对镇国将军道:“还请亲家给郡君带句话,咱们府里上下都盼着郡君早日归来。”
镇国将军看着孙母唱作俱佳,冷淡地道:“一派胡言!闲话少说,蓉儿已与姓孙的小子和离,我来取回她的嫁妆!”
“什么?和离!”孙母尖声叫道,“怎会如此!这婚事是太上皇赐婚,怎能和离?”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太皇太后懿旨!”镇国将军的亲随捧出一道明黄卷轴,轻蔑地道,“你孙家不过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贫家,靠着我家郡君才有了今天的好日子,竟黑了心肝想磋磨我家郡君,也不睁眼瞧瞧,这是在谁家的地界!”
他冷哼一声,漠然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江山姓了孙!”
这话儿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