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太太道:“至近至远东西,至亲至疏夫妻。老话儿说的,总是很有道理。”
有至死不渝的,就有形同陌路的,多正常的事儿啊。
今儿个怎的突然感慨起来?
郭大太太是个贤良的主母,郭大爷想纳妾,那便纳吧。
老话儿又说啦,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把人纳入府中,总好过他置外室。
有老太爷与老太太看着,大爷自个儿又有抱负,是绝不可能**妾灭妻的。
既是如此,纳妾对她而言,仿佛也没有什么改变,日子还是照过。
再者说了,她做为宗妇,做为长嫂,做为嫡母,真的是很忙的,再叫她多费心思在大爷身上,那得累死。
有了妾室就不同了,大爷完全可以交由妾室服侍嘛。
至于真心那玩意儿,不早就扔了嘛。
郭二太太道:“情情爱爱的,除了伤心,并没有多大益处。”
郭二太太是个容颜艳丽,性情却极为清冷的美人儿。
她每日里照镜子,喜欢自个儿就够了,郭二爷还不在她眼里。
且,公公在婆婆未诞下嫡长子之前就纳了妾,长房大爷又是如此,恐怕是家学渊源。
郭二爷爱玩,交游广阔,纳的第一个妾是他一个朋友的庶妹。
那妾薄有姿色,却楚楚可怜。
进门奉茶,就一副弱不胜衣的姿态,对郭二太太道,“贱妾从不奢望爷的厚爱,也不敢于太太相争,只求太太让贱妾做个小猫小狗,能服侍爷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