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衍目瞪口呆。
这,这,这……帝京风俗啥时候变得这样粗狂了?
这婚姻之事,竟还能这样?
说好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
转头一想,也不对。
他爹娘已在地府双宿双栖许多年了,他侄子做了文昌伯,又袭了家主之位,他这辈分儿就超然起来了。
能做他主的人确实不多了。
“不瞒您说,”韩衍斟酌着道,“在下虽到了这个岁数,却还是不打算成婚。”
“哦?”镇国将军暗道失策,他那闺女近日也时不时流露出成婚不如工作的意思,他每听一回,就想弄死姓孙的小子一回。
如今,他瞧上个女婿吧,竟也是这样的想法。
这还得了?叫这俩人见一面儿,怕是要一见如故吧?
但这一男同一女,那得一见钟情才有戏啊。
韩衍却不愿多说。
他早些年,本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两人青梅竹马,感情甚笃。
可是,大婚之前,他这未婚妻突然染了恶疾,在病榻上躺了半月,就去世了。
原本,这婚事作罢也就完了,可韩衍重情,想要迎娶牌位。
未婚妻家中反而百般推诿,韩衍的亲兄长就觉着不对劲——你闺女未嫁而亡,入不得祖坟,我弟大义,仍以原配之礼迎娶,任谁都知道,这是你家占便宜。
竟还不愿?莫非这里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一查,还真查出来了。
那未婚妻不知怎的竟与陈家少主搅合在一起,轻巧地失了清白的身子,一顶小轿就从侧门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