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犯事儿的‘表弟’是出了五服的?”
“是。”城乡伯夫人点头。
“既如此,你不必太过忧心。”父亲淡淡道,“陛下赏罚分明,不喜迁怒。出了五服,便算不得亲戚了。不过是个冒勋贵之名,行不法之事的恶徒罢了。自是该明正典刑,为其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明白了,父亲。”城乡伯夫人长出了一口气,陛下如何裁夺,她不敢妄下断定,但愿如父亲所说吧。
出了这样的事儿,城乡伯府近来更该低调,也该拿出一个积极的态度来,叫陛下知道,咱们不是猖狂之人,仗着有点儿权势,就欺压善良百姓。
要知道,便是皇室宗亲,也没有如此呢。再是勋贵,能越得过宗室去?
城乡伯连着几日往御书房跪着请罪,皇帝也由着他,却不说惩罚。
他那位‘表弟’,已经在押回帝京的路上了。
这几日,朝中大臣的完全信息也开始陆陆续续送到皇帝的案头了。
相比之下,城乡伯府竟还算是比较好的那一撮。
一个大的家族,各房各院,若不分家,都在一处生活,再几世同堂,那么姻亲关系是非常复杂的,出现操心亲戚的几率也是非常大的。
不提别家,就说端王妃的娘家开阳侯府,身为武兴之家,亲戚算是少的。
就这,幺蛾子还挺多的。
太夫人娘家朱氏已经没落,她那一辈儿有才的皆早夭,无才的反而活得久,下一辈儿教育不当,也没一个出息的。
“端王妃快及笄了吧?”皇帝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