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人,都不被皇帝所欣赏,将他们驱离朝堂,不时常在跟前,还能有个体体面面的结局。
若待日后,他君威更甚,眼里越发不揉沙子了,这些人未必还能全身而退。
“诸位爱卿都是朝中的老人了,与朕共事也有两年。朕是什么脾性,诸位爱卿应当知晓。”皇帝淡淡道,指着案头的档案文件,吩咐安公公,“拿去给爱卿们瞧瞧。”
“是。”安公公立刻上前,挨个送到脸色或凝重或青白交加的朝臣手中,又默默退回到御案之后皇帝身侧。
正如皇帝所说,这一批皆是老臣子,并没有新人。
往日里一个赛一个的人精,眼下却是脸色僵硬,一颗心仿佛里冰水里滚过。
自律些的倒罢了,看蠢亲戚的破事儿从比看自己干的破事儿要强些。
然而,自个儿好容易修下些薄名,叫蠢亲戚给毁了个干净,也并非是值得自豪的事儿。
一时之间,御书房中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皇帝并不着急,这些个老臣他都不会重罚,不过他们背后的亲戚,按律该如何便如何。
仗势横行这种歪风,必是煞下去。
“陛下,臣有罪。”有反应快的,立刻放下看了两三页的文件,跪伏在地。
“陛下,臣惭愧。”有人带了头,紧接着就跪了一片。
“那依诸位爱卿之间,朕该如何处置,才算妥当?”皇帝唇角微微一勾,淡淡问道。
“臣愧对陛下信任,约束家人不利,实在无颜再立足朝堂。”这位极有自知之明,知道自个儿能力平庸,唯有品行拿得出手,在朝堂上就是个吉祥物般的存在。
如今,品行有暇,自然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