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把陛下给为难的。
今日京中之事,他也都听说了,陛下是打算情理朝堂,整顿吏治,却不是用血腥手段。
人无完人,谁能不犯错呢?不过,你既错了,就回家去,换小子们上。
“如此。”吉祥物眼睛一亮,摸了摸肚子,叹息道,“怪道这酒总也不发作。”
说罢,他看着儿子,满脸慈爱地道:“为父虽在朝中几十年,却委实不是做官的材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可陛下锐意进取,为父再觍颜留在朝中,那就是拖后腿了。咱们家,日后还是要靠你们这些后辈。”
“儿子明白。”
“你明白就好。”吉祥物拍拍他的肩膀,“给为父磨墨,这就上折子。”
他这府里还算祥和,别的府里还有动家法见了血的,这辞呈却是人人都写了的。
与此同时,开阳侯府也是一片混乱。
老开阳侯肚子里没几分墨水,他的儿子们也差不多,所幸孙子辈儿因着生活安定,延请名师,文武兼修,有几个好苗子。
身为武兴之家,开阳侯又因着先襄王的关系,不得太上皇的青眼,开阳侯府就沉默起来,对内管束严格,无论是主子还是仆从都十分低调。
可槽心亲戚这玩意儿,该来的总会来,躲都躲不过。
太夫人的喜福堂,开阳侯兄弟几个都在,云襄也被请了来。
太夫人的侄儿朱大老爷犯了事儿,跟城乡伯那‘表弟’不相上下。
呵呵。云襄在心中冷笑,太夫人特意叫了她来,难不成是觉着她能替那没见过几回的表叔脱罪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