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配为人。”云襄冷漠地总结道,“太夫人若当真心疼他,便劝他自裁吧。”
“自裁?!”太夫人霍地抬眼,死死地盯着云襄,急切地问道,“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还需听说什么?”云襄挑了挑眉,“太夫人,你这心,不是偏了,倒是真盲了。他手中几十条人命,全是恶性杀害。按律,该剐百刀。”
太夫人闻言,眼前一黑,“我的儿!都是姑姑害了你!”
云襄见她这样作态,心中腻味极了,如今后悔了,早干嘛去了?
“父亲,伯父,两位叔叔,”云襄起身,微微一礼,“我医院里头还有事儿,就先告辞了。”
开阳侯也站起来,摆摆手道:“你既有事,就先走吧。你祖母这里,有我。”
“谢父亲。”云襄又是一礼,抬脚就走。
“襄儿!”太夫人忽然喊道,“救救你表叔!”
“母亲,”开阳侯满眼失望地看着太夫人,冷静地道,“表弟非死不可。”
“你怎么这么狠心啊。”太夫人眼泪滑落,抖着手指着开阳侯,怒道,“逆子!”
“母亲慎言。”云四爷目光清冷,透着无情冷酷,“您再如此不知轻重,喝骂二哥,那儿子只能不孝,请出父亲当初留下的休书了!”
“什、什么休书……”太夫人心中一沉。
“父亲担心他去后,母亲辖制二哥,将这开阳侯府改姓了朱,事先留了休书。若母亲不以云氏为念,那便请您归朱氏。”云四爷冷静地道。
“朱正之事,不必多言,那样的恶徒,死不足惜。”云四爷一锤定音,“便是朱家,往后也该远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