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阳长公主许久不曾进宫了,平公公见她仿佛十分落寞地前来,再想到她与强行抢得的驸马和离了,心下明了。
大胤重嫡,**妾灭妻不成,抬举庶子打压嫡子更是叫人诟病。
太上皇当初瞧着是对储君处处挑刺,而对周王多有赞赏,却没有被宗亲弹劾为难,也是因着他其实没给过周王具体的实惠。
周王虽是庶出,却也是儿子,一个不慎,庶孽压嫡的名头就真要扣在太上皇头上了。
太上皇那等在意自个儿的人,自是要尽量避免这种状况的出现。
可衡阳长公主就不一样,这是个女儿,随他**爱,便是跋扈些,也是率性。
是以,衡阳长公主出宫开府大婚,太上皇很是大方地给了许多嫁妆。
经她的手,分了一些给周王。
衡阳长公主踏进鸾回宫,就想起了皇爹的好来,见着平公公,很随意地打了个招呼,就去了内殿。
内殿安静地叫人心慌,太上皇就躺在**上,听到衡阳长公主的足音,睁开眼来,侧头看了她一眼。
“父皇!”衡阳长公主哽咽地唤了一声,乳燕投林一般扑到了榻前,细细打量太上皇一番,哭道,“您瘦了许多。”
太上皇说不出话来,只努力地调动面部神经,想要笑一笑,却不太成功,表情有些狰狞。
自太上皇‘病’了,衡阳长公主就没听他再开过口,便以为这是后遗症,并不在意。
再加上她心中痛苦不已,急需有个人来倾听,便哭唧唧地说道起来。
太上皇被迫听了一会儿姑娘家的心事,越发心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