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是在秋山大殿举行的。
就跟现代的会议室一样,平时不用,需要开会的时候才用。
秋山大殿也是这样,举行宴会活动的时候才开启。
周景语等人到的时候,大殿内已经有许多夫人小姐和少爷们抵达了,端端正正坐在自己位置上。
这大殿的座位安排又是一番讲究。
女眷在右边,男眷在左边,而坐于第一排的,自然是夫人和老爷这种级别,往后才是公子小姐们,也是按照身份高低依次往后排列。
而彼此熟悉的人,已经开始互相攀谈,宴会本就是用来交流的,而夫人们之间的谈话,也大都离不开询问婚事,谁家姑娘还没定期,谁家少爷一表人才等。
不知不觉话题就转移到了陈谦怀身上,虽然晋安侯是晋京未出阁女子都想嫁的对象,但他位高权重,豪门贵妇们不敢轻易打他主意,而陈谦怀不一样,彼此家室相当,门当户对,自然就成了最得夫人们青睐的对象。
朱凤的母亲也在讨论行列,自来性子大咧咧的她,直言不讳道:“说起来,陈家与我们朱家还有一段渊源,当年我害喜之时,陈姥爷就曾戏言,说若我腹中为女,便与陈家结为亲家,只可惜陈姥爷去得早,加之我女儿年幼,这事就渐渐淡忘了,如今瞧着,这男才女貌的,岂不是天作之合?”
有几个夫人也曾听说过此事,此时也一片唏嘘,论与陈家的情分,她们可比不得朱家,加上朱家这阵子风头正劲,她们说些恭维场面话也是应当。
“说的是呢,算起来,这可是指腹为婚,天作缘分。”
“反正如今男未婚女未嫁,何不旧事重提?也算是圆了陈姥爷心愿。”
另一位夫人道:“这种事情怎好女方开口?你们也太心急了。”
彼此之间又是一阵哄笑。
此时朱凤就坐着母亲身边,忍不住娇羞道:“娘,你们在胡说些什么呢。”
朱凤母亲拍了拍女儿手背,轻声道:“傻女儿,你的心事我能不知晓?”
朱母也是瞧着陈谦怀如今一表人才,生怕被别人抢了去,才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当年的渊源,也是隐晦提醒别人莫要打陈谦怀主意了。
女子嫁人是关乎一生幸福的头等大事,可马虎不得,瞧见好的,不得赶紧圈起来?
朱凤顿时羞红了脸,再不敢待在母亲身边,回到自己位子上坐下。
她身边是冯贞贞,冯贞贞看着上首左边第一个位置是空的,其他大人物都来了,晋安侯又没来,她没精打采了起来。
上首右边第一个位置也是空的,静和公主本就喜静,极少出席各种活动,加之珠儿今日受了惊,外人不知,公主自然是知道的,如此少不得要在家中陪伴珠儿。
那嬷嬷就是公主的身边人,自然一五一十告诉她实情,公主得知是林幻护了珠儿,说日后有机会自当好好答谢。
却说周景语等人位置在另一头,周母没来,周景语是坐在一位与母亲同辈份的夫人后头,与王韵同坐,再往后就是陈芹和陆音,林幻和林瑜了。
莫姑娘是最后才来的,坐在林幻后面。
坐后排的姑娘们大都是人微言轻的存在,没什么人关注。但她们也努力露个脸,万一被哪位公子看中,就是造化了。
大家说话聊天间,晚宴已经开始了,菜陆陆续续被人端了上来,皆是白日里打得的猎物被做成了美食。
这每端一盘菜上来,就有人报是什么菜,是谁人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