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寒贵
先去看了自己今后的办公室,因为她是从六品,被分到一间两人间的办公之所。
另一名官员也是修撰,不过已经任满三年,想必等年底前散馆,就会有其他去处。
此人名为王储,今年二十有六。
有当值的林侍书带着苏轶昭过去,王储立刻站起身来打招呼。
“王大人!”苏轶昭不等王储说话,便朝他拱了拱手。
怎么说人家也是前辈,还是要尊敬些的。
“苏大人!”王储一脸笑意,他长得很是面善,让人观之可亲。
林侍书朝着王褚行了礼之后,便指着屋里另一张桌子。
“苏大人!里面这张书案下官已经替您收拾好了。旁边还摆了个小书架,文房四宝一应俱全。”
他说着就引着苏轶昭往书案那边走,“您看看,若是有不满意的,就吩咐下官。日后在翰林院,您有事吩咐下官就成。”
苏轶昭看了一眼四周,房间内布置地很整洁,可谓一尘不染。
就连王储所在的地方都很干净,书籍摆放地整整齐齐。
王储的书案上还有翻开的书籍,毛笔搁在笔架上,笔头墨水饱满。可见刚才她过来时,对方正在公干。
再看自己这边的位置,靠窗摆放,窗明几净,很是亮堂。
书案上还摆放着一只青花瓷的瓷瓶,里面插着清香淡雅的栀子花。
从刚才进门,她就闻到了一股栀子花的香味。
“多谢!”苏轶昭看向林侍书,“本官很满意,这栀子花很香,沁人心脾,还能提神醒脑。”
“您满意就好,不过这栀子花却不是下官的巧思。”
林侍书腼腆地笑了笑,而后对王储拱了拱手,“王大人乃雅人韵士,这花束就是王大人摘的。”
“多谢王大人。”
苏轶昭连忙道谢,而后看了一眼窗棂,白色的栀子花与窗外一片绿色遥相呼应,衬托地白色更为高洁。
“简直是神来之笔,如同郢中白雪。”
王大人连忙谦虚道:“不过是看着有些单调,这才顺手而为,怎可当你如此夸赞?惭愧!惭愧!”
接下来二人又相互吹捧了一番,这才各自落座。
苏轶昭将自己带来的文房四宝铺了上去,把之前的都收了起来,她还是习惯用自己的。
王储见状,眼中精光一闪,苏轶昭出身苏氏,这不是什么秘密。
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平日里就十分考究,自备笔墨也算不得稀奇。
和王储打了声招呼,苏轶昭就让人领着自己往文渊阁的方向走去。
她是领了差事的,得去文渊阁中寻找文献资料。
“我是今日刚入职的修撰苏轶昭,这是我的牙牌!”
苏轶昭将牙牌递给了看护书籍资料的孔目,微笑着道。
钱孔目立刻站起身恭敬地接了过来,“下官拜见苏大人!”
“这就给您做好登记,请您稍等!”钱孔目见苏轶昭态度很是和善,便高兴了几分。
孔目在翰林院连待诏都比不上,待诏好歹是从九品,而他们却还是不入流的品级。
甚至根本不是官员,只是在翰林院看守书籍资料的,他也不过是个举人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