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这么多人,都死于非命。”
刘昶感叹了一声,这样的勋贵人家,当年还有从龙之功,若是没有生出谋逆之心,如今还是那钟鸣鼎食的世家呢!
“那镇国公府的世子呢?他和长平郡主当时身在何处?”
苏轶昭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文钰没死,那镇国公世子是否还活着?
“当时围剿镇国公府的时候,并未看见那世子。后来镇国公谋逆失败,逃出皇宫之后,也不见世子的身影。最后我只听父亲提了一句,说是当时郡主和世子就在长公主府中。”
“这又是为何?镇国公谋逆,那世子难道不应该与父亲一同共进退吗?他去长公主府作甚?”苏轶昭疑惑地问道。
“这我就不知了,当时我也提出了这个疑问,可父亲却摆手让我不要多言。还说以后此事不要在外提起,就当烂在肚子里。
之后万大人得重病离世,临终前发还了我们一家的卖身契,父亲就带着家眷回到了祖籍生活。”
“可知万大人是得什么重病去的?”苏轶昭接着问道。
“万大人的病来地很是突然,一场风寒,先开始并未在意,只是每日里服用汤药。可五日之后,病情忽然加剧,当时他正在衙门当值,一头栽倒了下来。即刻找了太医,但为时已晚。”
苏轶昭觉得有些可疑了,既然是风寒的症状,当时还服用的汤药,照理说不会死地这么突然。
之前的病症应该较轻,而后突然加重了病情,这怎么像是中毒了?
刚开始中毒不深,但在没有防备之下,被加大了药量,导致一命呜呼了?
“在镇国公谋逆之前,万大人有没有调查过镇国公?”
“应该是调查过的,虽然没有听父亲提起过。但是之前那段时间,父亲很忙,每日都出门办差,有时候半夜才回来。有一次,我起夜经过厢房,发现父亲和母亲在夜话。”
“言语中提到了镇国公府,还有什么安顿好了。只是只字片语,想是怕被人听见,二人便没有再提。”
刘昶的母亲在三年前就去世了,苏轶昭有些遗憾,她确定刘昶知道的一定没有他母亲的多。
真是太可惜了,若是早日发现端倪,也不会少了这么多线索。
“你再仔细回想一下,看看是否还有遗漏之处?”
信息太少了,这样只能确认镇国公的死因,却并没有其他的帮助。
“可有听说镇国公为何要谋逆?当年他不是已经交出兵权了吗?若是有不臣之心,那为何要交出兵权呢?”
“这个就不知晓了,话说镇国公交出兵权有十年了,突然起了谋逆之心,确实令人不解。且他就在京城,居然能集齐五万兵力,那些亲信是突然倒戈,还是密谋已久,这就不得而知了。”
刘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放着好好的富贵日子不过,非要起那心思。
“你还记得当时与他一起谋逆的亲信吗?”
“记得几个,当时还身居要职。其中有都指挥同知廖年青、禁卫军副统领姚和江、京卫指挥佥事朱良寿等。”
苏轶昭仔细思量了一下,发现品级都不低。
镇国公居然能让这几位追随,说明他还是有本事的。
“之后那几位的族中,男丁被处斩,女眷大多都被发卖了,还有的冲入了教坊司。那段时日,京城风声鹤唳,每日都能听见悲鸣,就连北城的官员府邸都空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