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说地如此肯定?”康释文惊讶地问道。
“不这么说,又如何离间希尔林和藩郡国的关系呢?只有让他对藩郡国失望,他才会帮我们做事。”
苏轶昭看了一眼周围森严的岗哨,信步往前走着。
康释文恍然大悟,“那你之后说的,楚环知道的比希尔林多,也是想离间他们喽?”
“也不全然是吧!您想想,楚环是大云朝人士,要想获得藩郡国的重用,必定不是易事。”
苏轶昭负手而立,“连希尔林都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因此,我猜测楚环之主另有其人。且他背后之人与藩郡国有密切的联系,他们是盟友。”
康释文大吃一惊,“你是说他们各为其主?”
他忽然茅塞顿开,震惊不已,“不!你的意思是说朝中有人与关外勾结,他们是结盟的关系?”
苏轶昭颔首,“所以,当前首要是将玄武揪出来。之后顺藤摸瓜,那人也跑不了。”
“所以你才找人假扮希尔林,让他们发现希尔林与玲琅联系,坐实了他们的关系。而后让希尔林成为琳琅的软肋,那些人就以为能牵制住玲琅,这样才会暴露他们的真正目的,让他们毫无顾忌。”
康释文仔细分析着,“他们以为拿捏到了玲琅的软肋,可希尔林实际在咱们手上,咱们才是抓住了玲琅的软肋。”
“这样!不管他们之前知不知晓两人的关系,反正之后肯定是知道了。还能离间希尔林和藩郡国的关系,简直是一箭双雕啊!”
康释文抚掌赞叹,“此计太妙了!”
不过,随后他又想到了不妥之处。
“对了,不是说琳琅的生母还在藩郡国吗?若是让她在生母和情郎之间选择,她会如何呢?这就有点冒险了。”
苏轶昭笑着道:“大人忘了吗?我刚才不是出了离间计。招式不怕老,就看管不管用。”
“若是玲琅知晓生母被他们害死了,她会不会崩溃?她会不会恨?咱们就将离间计进行到底。”
“可是!她的生母在千里之遥,如何传来消息?若是知道咱们骗她,那她就会对咱们心存芥蒂了。”
“边关往来京城的商贾这么多,她当然有办法打听消息了。此事就交给下官吧!大人且放宽心,我自有办法。”
苏轶昭心中已经有了个计划,不过这玲琅着实可怜,她的生母也是无辜的,苏轶昭打算救上一救,总不能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
“那个楚环,您要命人看好了。将他被大理寺抓获的消息传出去,并且查抄他的家宅,动静要大一些。我就不信他背后之人能沉得住气,之后不管是联系希尔林,还是玲琅,那都在咱们的控制之内。”
苏轶昭想想,又道:“大人可得把楚环给我留着,他还是有些用处的。”
康释文冷哼,这小子发号施令来,一点也不客气。
“他什么都不肯说,怕是撬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了。”
谁料苏轶昭伸出手指头,“大人放心吧!不出两日,他就会要求见我。另外,请大人和衙役们这两日辛苦些,轮番换人值夜,不要松懈,可别人死在牢里都不知。”
“你是说有人会行刺他?”康释文了然,一旦走漏消息,确实如此。
苏轶昭沉吟片刻,忽然道:“您让那楚环见识见识也无妨,最后留他一口气就成。也好让他明白,即便他死了,他的主子非但很高兴,还要立刻去找其他人替自己卖命。”
又是一个离间计,康释文觉得苏轶昭实在太会算计人心了。
“也就是说他死了,但是又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