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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123章~第129章 伤别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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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伤别离(三)

陈超依旧很高傲而平静的道:“我不想跟你吵架,今天我找你就是想告诉你,我要跟你决斗。”

我好象听到了天下最滑稽的事情,死死盯着他,不敢相信他所说的是真的。

他的眼神里透露出狂热的光芒,与我对视着说道:“时间我选,明天的这个时候,地点你选。”

我笑道:“你吃错药吧,是不是烧的说胡话了?”

陈超一脸鄙夷的说道:“你不敢?”

我仰在椅子上,笑道:“你觉得我会答应你吗?”

陈超咄咄逼人的说道:“你是个懦夫,你根本就没胆量……”

我的笑声打断了他的话,也惊起了正窝在其他座位上亵渎着自己大学生这个高尚名词的野鸳鸯们。笑完了我坐正身子严肃的说道:“我是懦夫?什么叫懦夫你知道吗,一男人,失败了,不敢承认自己的失败,却要找个冠冕堂皇的词来演示自己的失败,这叫勇士吗?以前我还真的很看重你,因为你虽然高傲,但不愚蠢,可你这话,让我觉得你愚蠢了。其实原先我根本就没机会得到郝燕的,毕竟你们在一起有七年的时间了,这七年,就是没有了感情,也有那份熟悉和亲情在里面搀和着,更何况她一直都很欣赏你,以郝燕的性格,她绝对是不能割舍的了这份感情的。而她跟我呢!她只是怜悯我,你知道吗,怜悯。可你却一次一次的让她失望,一点做男人的风度都没有,一点的自信也没有,你让她怎么看你?应该说是你把郝燕逼走的。”

陈超讥笑道:“我没有自信?呵呵。”

我看也不看他接着说道:“你的自信在哪儿啊?你要有自信,我被追捕的时候,你何必要再下哪个黑手呢。你以为你做的高明吗?哪个时候郝燕还是在同情我,因为她知道我是被冤枉的,所以才帮我。而你却在背后搞这个阴谋,你说她会怎么想?做男人的,什么事情都要讲究能把他摆在桌面上,你这落井下石算怎么回事儿啊?这分明就是小人的招式啊。你觉得谁会喜欢跟一个小人在一起啊?这才是她决心离开你的原因呢。”

陈超依旧是很安静,盯着我说道:“别说废话了,我要跟你决斗,明天这个时候,我等你电话。如果你要不找我,那你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起身向外走去。

我望着他那文弱的躯体,暗自的笑他不自量力。更加的笑他的幼稚,这是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整出了一个决斗的名词来。伸手招呼服务员付了帐,也就不在意的向回走去了。

第二天的傍晚,也就是星期五的傍晚,约了梁浩天他们一起吃饭,这似乎成了一个定式。每个星期五我们几个都要聚一次,对我来说,是了解那边的销售情况,对他们来说是跟我提自己无法解决或者是不好做决定的事情,当然是那么不找急的决定,让我解决。

其实外围的干扰已经很少了,所以销售的还是比较畅快的,这也就使得我们每次见面的时候,都觉得轻松。但今天见面尤为让人兴奋。

二楼的包间里,老高,梁浩天,还有小林,已经在那里等了。

以前我是误会林伯正了,总觉得是他卖的我,到学校后才知道,哪天是抓楼上的一个哥们呢,据说是团伙偷东西,让别人给咬出来的。这却把我吓了个要命。而且还狐疑了半天,现在见的林伯正,总有一种愧疚感。

好在这个事情我没明说了,算没掰过脸,所以也没显得有什么隔阂。

席间,梁好天告诉我这个星期卖了将近三十套房子,总的下来,已经卖了一半多了。这绝对是个好消息,房子卖了一半多,这就说明我手里的钱可以应付任何的突变。长久以来压在我心头的担子突然去了,哪个乐和相信所有的人都会有过这样的体会。所以也就多喝了几杯,推脱了他们的客气,晃晃悠悠的沿着幽暗的小路向宿舍走去。

天色已经完全的暗淡了下来,温馨的春风,醉人的夜色,正是春心荡漾之时。两个人翩翩于阡陌之间,好不自得。

就是那些独身者,也要到外面来混上一混,期盼着能有一个浪漫的偶遇。所以这个时候,路上的行人颇多,我哼着小曲,晃悠在期间,悠然自得着。

宿舍就在前面了。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把路灯给啐了,光线突然暗了下来。不过这也正适合了在那里为自己的将来努力着的男女。反正外人也看不得他是谁,所以廉耻和顾忌全都抛开了。

透过黑幕,我看着站在路边模糊的身影,心里微微的酸着。

酒使我的感官变的麻木和迟钝了起来,猛然间,我觉得有人向我撞来,纯粹是第六感觉,稍微的一闪,想把身子错开,可紧接着就是腰间一疼,模糊的听道:“我杀了你。”

我哎呀一声,瞬间,酒意全消,顺着袭击我人的力气,直接的向前一扑,顺势一滚,从背对袭击变成了面对袭击者。

幽暗的夜色,再加上远处的灯光,使得那人的模样模糊了起来,我只能听到他张狂的笑声,通过这个声音我听出了这个人是陈超。

他的笑声是扭曲了本笑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更象是哭泣。他这笑声和我的哎呀声引了旁边的人,呼啦的聚了过来,都不清楚是什么事情,只做热闹来看。

我的腰间疼痛的有点麻木了,伸手摸去,粘粘的。想来伤害并不是很大,最少没扎到我的重要部位。

我摇晃着站起来,盯着正发狂的陈......

超。做了个防守的姿势,这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力气正在逐渐消失,但我还是要挣扎着,因为他今天过来不会只想扎我一刀了事的,而是想要了我的命。

陈超见我站起来,先是一愣,接着又如疯子似的嘴里喊着:“我杀了你……”。猛的又向我这里扑了过来。单从他握匕首的手法上来看就知道他太不专业了,匕首刃朝上,这样很不利于搏杀的。只见他扎着头,看也不看我的团身过来。

宿舍楼里有人听到外面的热闹,跑着出来,这一动,把楼道里的感应灯惊亮了,透到了我们这里,使得周围略微的亮了一些。围观人群中,女孩子见得带血的匕首,惊的以超过200分贝的大叫“啊”

虽说受伤,但对付他这种连鸡都没杀过就更别说打架的好孩子,还是不用费多大的力气的。看他向我扑来,我抬脚冲着他的腹部蹬去。他也就100斤刚多一点吧,被我这一脚踹翻在地上,竟然不见了动静。

血已经洇湿了我的外套,滴滴答答的顺着裤子向下流着。

猪头从宿舍楼里跑了下来,半是想站一边看热闹呢,可一见是我,扒拉开众人冲了进来,不安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我艰难的笑了笑说道:“闹着玩呢,你去看看他有事儿吗,要有事儿你帮我把他送的学校医院去,我被他扎伤了,先去包扎一下。”说着踯躅着向前走去。

我用手按着腰部,试图止血,可血却象个不听话的孩子似的,顺着裤管向下淌,所以我的一步一个血印。

猪头并没有去看躺在地上的陈超,而是冲着宿舍扯着嗓子喊:“奶酪,奶酪,你他妈的快点出来啊,出事儿了。”边喊边向我追来。

我的身子越来越软,头开始有点发晕了。猪头扶住我,回头冲着那群围观者焦急而激动的喊道:“你们他妈的都是木头啊,还不快点过来帮忙。”

他这话根本就不起作用,那群人只是麻木的向后躲了躲,有怕事儿的悄悄的走了。

其实遇到这个事情,只要是有个熟面的都会过来帮一下的,可这个时候,宿舍里的人不多,所以站在哪儿围观的多是一些从其他楼里蹿过来的野鸳鸯。

血依旧在流,我的意识开始迷离了,身子晃动的厉害,感觉有点冷。猪头半架着我,边回头喊着,他的声音都直了,尾音还带着恐惧的颤抖:“奶酪,奶酪,你他妈的死拉。”

按说在宿舍楼的跟前,应该有管理员的,可男生的宿舍楼里,管理员就比女生哪儿的管理员浪荡多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我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别叫了,赶紧带我去医院,我恐怕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我说话的时候,奶酪终于回应了,听那声音象是边跑边回的:“叫唤什么,正洗头呢。”随即就见他过来了,头发向下滴答着水,见我的模样,嘴巴都合不下了,呆在那里。

猪头见奶酪过来,声音来了底气说道:“你妈的快点啊,扶着。”说着把我的胳膊递给奶酪,自己俯身道:“快点上来,我背你。”

我还想挣扎着走,但奶酪已经把我推在了猪头身上。

猪头背上我向前跑去。

周围的景物越来越模糊,我只想睡下。双眼不听指挥的慢慢合拢。但我心里还不服气呢,嘀咕着,不就是一个小伤口吗,出点血,怎么会弄成这样。

第一百二十四章伤别离(四)

什么时候到的医院,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敢肯定这不是学校的医院。因为我床旁边还住着几个看起来年龄很大的病人,在学校医院里肯定不会有这种人住进来的。

床头的架子上放着一袋鲜血,这鲜血正顺着一根粗粗的管子向我的体内流着,另一边还挂着一瓶液体。奶酪俯在液体这边的床上睡着了。

我肢体由于长时间的躺着,有点麻木的感觉,所以想动一下,可这一动牵扯到了伤口,忍不住哼了一声。把奶酪惊了起来。他麻利的站起来,一脸喜色的说道:“你醒拉,操,这一夜,差点没把我们吓死。”

我艰难的笑了笑说道:“猪头呢。”

奶酪从旁边端了水过来,说道:“他找钱去了,刚走,抢救的时候,我们两个都没敢离开,怕再出点什么事情。现在医院催着交钱呢,实在没办法,他才去了。医院这帮孙子,就他妈的知道钱,还说,要不是看在你还没脱离危险的份上他们早给停药了呢。对了,你家的电话是多少啊,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你的手机,这事儿你还是先跟你家里人说一声吧。

刚清醒过来,我的头脑还不大灵活,听他叽里呱啦的说了这么一通,呆呆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了。

奶酪在水杯里放了个吸管递到我的跟前说道:“先喝点水吧,医生说让你多喝水呢。你告诉我电话,我给你家里打。”说着一手端着杯子一手去摸手机去了。

口干的要命,吸了一口水,推了推他的胳膊道:“算了,别告诉别人了,就你们两个知道就得了,我现在又没死,慢慢的养养也就好了,免得再有人为我担心。我包可能丢了,手机和信用卡都在里面呢,你给猪头打个电话,让他帮我找找,就在咱们宿舍前面哪儿,找的到就从银行那里取点钱去,找不到,就让他先帮着借点,等我稍微好点了,我再找钱还他。”

奶酪把手机又往我跟前递了递说道:“你还是给家里打个电话吧,医院要的钱不是小数目,我看猪头找不来那......

么多的。”

我问道:“多少钱啊?”

“要六千呢,而且这个数目肯定下不来。你还是给家里打个电话吧。”

我找谁拿这点钱啊?房东姐姐哪儿肯定是不能找,要让她知道了这事儿,陈超这小子就完了。让小张先从饭店哪儿给我拿,这也不行,她嘴巴比较大,而且跟郝燕是邻居,免不得要去告诉郝燕,我现在好好的,也没必要让她为我担心。找关灵?也不合适,她要从哪儿拿钱肯定会让别人知道的,那还不惊的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啊。想来想去,只好找曹爽了。

我动了一下身体,这一次动的有点过了,撕裂的痛楚又侵袭了神经,但我还是忍住了轻轻的念着电话号码:“139xxxxxxxx,你给她打吧,就说我有点急事儿找她,别说我病了,让她马上过来。”说完闭了眼睛,接着去忍疼痛去了。

奶酪边按着号码边问道:“是谁啊?阿姨吗?”

我只是闭了眼睛,疼痛的我无法去回答他。豆子大的汗珠在我的额头滚滚而出。

奶酪站在窗户前,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变化,打着电话道:“阿姨,您好,我是丁念然的同学……您不是她妈妈啊?……哦,是这样,他让您马上到xxx医院来一下……对,xxx医院……好的。”说到这里,奶酪拿着电话走到我身边说道:“阿姨让你跟她说话呢。”

我咬了咬牙,忍着疼痛粗声的对着奶酪递来的话筒说道:“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啊。”说到这里,我憋了口气,接着说道:“快点过来。我现在正谈着事儿呢。”说到这里,我示意奶酪把电话挂了。

奶酪轻轻的把电话合了说道:“你跟你父母关系不好啊?”

我闭着眼摇了摇头。疼痛依旧是那么的强烈,所以也无心跟他去解释这些。

这个时候奶酪才注意到了我的变化,可手头又没有纸,只得只好把袄袖子往下褪了褪,给我擦额头的汗水。

这个屋子里一共是三张床,我占的是最靠里的那张。中间床的陪床家属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富态大妈,银发鹤颜,一脸的慈祥。见奶酪用袖子给我擦汗,赶紧的撕了一点卫生纸递过来说道:“什么病啊,看把这孩子给疼的。”

奶酪赶紧的接过卫生纸来,笑着说道:“谢谢大妈。被流氓抢劫,腰上给扎了一刀。”

大妈露出了同情的神色紧着问道:“抓住哪个流氓了吗?”

奶酪一边给我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说道:“不知道,还没顾的上问呢。估计他跑不了吧!”

大妈摇了摇头说道:“哎,现在这社会,哪儿如主席在的时候好啊!”说完回头去了。

奶酪在一边看着我疼痛可又是无可奈何,只是可劲的进进出出的去找医生,可能是因为还没交上住院押金的原因吧,医生竟然只告诉他疼是正常的,过两天就好了。气的奶酪焦躁的在病房门口大骂。当然这个声音也仅仅限于我们这个屋子里的人能听到。

猛然间,奶酪的手机零声大做,温柔的曲调与他现在的狰狞配合的很不协调,他看也不看的就接过了电话,气丧丧的说道:“谁啊?”稍呆片刻,他的表情和语气都温柔了起来说道:“哦,阿姨啊,那好,我这就下去接您。恩,我知道了,好的,您就在哪儿等我吧。”说完对着临床的大妈说道:“大妈,我出去一下,接个人,就一会儿,麻烦您帮我照看他一下好吗?”

那大妈笑着点头,算是应承了下来。等奶酪走了后,大妈转过身来问我道:“小伙子,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拉?”

我咬着牙,用苍白无力的声音说道:“谢谢您关心,我也不知道。”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理会她的好奇了,或许也可以叫做关心吧。

不到十分钟,奶酪一脸尴尬的领着他的阿姨上来了,当然还带着谨慎。

曹爽大概是刚烫了头发,那头发湿漉漉的卷曲着披在肩膀上。脸上只有淡淡的一点薄妆,这个状,比素面朝天,让人觉得妩媚,但比浓状艳抹,又让人觉得稳重。

她一身白色的职业套装,进门,映的这个病房里一亮,就是我旁边病床上的那个大爷也不免的来了点精神,向着她那里看了几眼。

曹爽见我躺在病床上,先是一愣,接着就笑着说道:“呵呵,老天报应你这个坏小子了吧,是不是晚上爬谁家的墙头,给摔的啊。厉害吗?”说着顺手拽了椅子坐在了我的床头。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

奶酪象个做了错事儿的孩子似的,自从带着曹爽进了这个门,就一直不敢抬头直面曹爽,他轻声的说道:“昨天晚上,他被人扎了一刀,伤着血管了,失血过多。医生说,现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多养两天,伤口愈合了就可以了,不会有后遗症的。”

曹爽大概以为我只是摔了一下,或者是碰了一下呢,见奶酪说是被人扎的,脸色不由的慌然,站起来说道:“啊,被人扎的?谁啊。”

我嘘了口气说道:“行了,别一惊一诈的了,你先给我拿一万块钱,交一下住院费,这事儿,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别再告诉别人了。”

曹爽盯着我问道:“为什么啊,怕丢面子?”

我摇了摇头道:“我现在这个样,让别人知道了,白白的为我担心受累,再说了,这个事情很复杂的,知道的人多了,也不好。”

曹爽问道:“是什么人干的啊?”

我摇了摇头道:“暂时你先别问那么多了,先给我交一下住院押金去吧,......

要不我会被赶出去的。”

曹爽低头从包里拽出了一沓钱,递给奶酪说道:“这可能不到一万了,你先跟他们对付一下,回头我再拿钱过来。”

奶酪忙接过了钱,向外跑去了。

曹爽见我不愿意多说被扎的事情,又觉得我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碍,就望着渐渐远去的奶酪说道:“你哪个同学挺有意思的啊,见我,一口一个阿姨,是不是你小子又使什么坏了啊?也许是我真的老了吧!”

我没精神去跟她瞎搅和,轻轻的摇头道:“我有点困了,你忙去吧,等我出院后还你钱。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别跟他们说,好吗?”

曹爽微笑着说道:“行,不跟别人说,你要困就睡吧,等你哪个同学来了我再走,我回去给你煲点汤。你这人啊,也就欠别人扎你一刀,整个一事儿他娘,什么事都管,谁的事儿都想揽,跟你呆久了的知道你是好心,可不了解你的,难保会有误会啊……”

第一百二十五章伤别离(五)

在她的絮叨中,我闻着那混合在刺鼻来苏儿味中淡淡香水味,渐渐的又睡了下去。

可能是曹爽交代给奶酪的,奶酪在我半睡半醒中帮我换了病房。

现在所在的病房是朝阳的,渐渐升起来的太阳,射出的光线静静的撒在我的身上,给人温暖而安逸的感觉。我身上的伤口不疼了,微微有点麻的感觉。自从奶酪交了住院费,医生们也有了止疼的办法,拿了一个东西,说哪个玩意叫止疼泵,给装上之后,感觉果真好了许多。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中午时分。奶酪身子靠在墙上,双脚搭在床上,手里抱着本杂志正独自嘿嘿的傻乐呢。

身边已经没了哪个血袋子,大概已经不需要输血了吧。也可能是我休息的时候够久,也许是因为感觉不太疼了,所以自我感觉精神饱满了许多。微微的动一下,虽依旧是疼,但却能忍受的住了。

轻微的动静,惊了奶酪,他把书扔到一边站起来,笑道:“醒拉,你小子可真能睡啊,一睡起来就跟个猪似的,上午咱们班几个同学过来看你了,怎么叫你也叫不醒。我现在算是全明白了,呵呵。”

他这话来的突兀,我不明白的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奶酪笑道:“还装,还装,你不愿意跟家里多联系是不是因为刚才哪个阿姨啊?她是你爸新找的吧。你也别太倔了,人对你还不错,你说让她给你钱,她就给你钱,而且走的时候还特意跟医生招呼了一下,给你换了病房。亲妈也不过如此呗。再说了,你爸有你爸追求幸福和美丽的权利,你虽然是他儿子,可你也不能剥夺了他的自由啊。你将来有了儿子,希望他也这样对你吗!”

我拿捏着自己的气息笑道:“你又扯,我爸早就过世了,哪儿来的后妈啊,她是……她是我的一姐姐。”

奶酪惊讶而兴奋的说道:“不是吧,情姐姐,呵呵,你小子也太能吹了。她凭什么喜欢你啊,瞧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遇鬼杀鬼……”

我不耐的打断他的自我陶醉道:“别瞎说,什么情姐姐啊,你要觉得她好你可以追她啊,他现在还是单身呢,身家有几百万呢,如果你能靠上了她,那你这辈子就别忙活了。”

奶酪笑骂道:“去,看我象吃软饭的人吗?”说着站直了身子,然后一晃脑袋,用手撩了一把头发,把几根杂毛晃到了脑后。他那意思大概是想告诉我他是一个自力更生的进步青年,可我怎么看他这个动作怎么象是一吃软饭的。

璇即奶酪如一滩烂泥似的偎到了我身边说道:“呵呵,不过你这个主意到也不错。给我说说她吧,我老人家决定出马了。”

奶酪正说的热闹呢,门被推开了,曹爽提一个红色的保温桶进来,笑着问道:“你们说什么呢,说的这么热闹。”

我只是微微的笑了笑。

奶酪赶紧的跑过去,接过了曹爽手里的桶说道:“姐来了。我正批评他呢,他呀,太不象话了,说你是长辈,害的我喊了半天的阿姨。我也是糊涂了,怎么就上他的当了呢,哪儿有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的阿姨啊,对了,你今年有十八了吗?”

曹爽被这几句话逗的乐着对奶酪说道:“谁让你叫了,既然你这么叫了,我也只好答应着。”说着把手里的保温桶递给了奶酪,接着说道:“刚见你的时候觉得你挺老实的一个人啊,怎么眨眼间就变的跟他似的了,说的我浑身上下都起鸡皮疙瘩了。你赶紧的让他趁热喝了那汤吧,补血补气的。”说到这里,坐了下来对我说道:“感觉怎么样啊?要不转咱们医院去?上午我把你的情况给他们几个说了说,都说没多大问题。只是需要静养,既然是养,在哪儿养也是养了,不如去咱们哪儿,还方便一点。”

我微微的摇头道:“算了,怕别人知道呢,还是在这里呆两天得了。你也不用过来了,怪麻烦的,再说,哪儿也挺忙的,等需要你的时候再给你打电话吧。”

奶酪把汤倒进了碗里,端过来很亲昵的说道:“姐,你煮的汤真好。”说着用鼻子在上面深深的嗅了嗅说道:“今天要是我躺在这里,那我可就美死了。”

奶酪这话本是想夸我的艳福或者是口福呢,可落在曹爽耳朵里却成了调戏她或者是对我幸灾乐祸了,只见她眉头微微的一皱说道:“行啊,那我现在扎你一刀,你也躺这儿吧,尽说屁话。行了,我走了。”说着站起身来挎上她的小包就要向外走,刚迈两......

步,又转头向了我道:“你有什么事儿,给我打电话。晚上想吃点什么,我给你买过来。”

我摇了摇头说道:“你别管了,有他们在这里照顾我呢。”

奶酪虽然被骂,可并不恼,追着送行,见她回头说话,依旧笑着道:“姐,跟你开玩笑呢,你这是干嘛啊。至于吗!你就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照顾他的,要是照顾不好了,你拿我是问。”

曹爽似乎真的对他带了偏见,白他一眼,也不做回答,扭着就向外走去了。

奶酪悻悻的送着,片刻后回来了道:“有个性,这样的女人我喜欢。嗨,你说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啊?是活泼开朗的,还是浓情执著的?”

我望着窗外的阳光,缓缓的吸了一口气道:“我哪儿知道啊,我又没追过她,你追一下不就知道拉。对了,猪头呢?”

奶酪晃了晃脑袋说道:“他在宿舍睡觉呢,我跟他说好了,我值白天班,他值晚上班。”说到这里,他腻了过来笑着说道:“把咱姐的情况给我说说。好兄弟了,你不会看着我在孤单和寂寞中渐渐的老去吧。快说,咱姐喜欢吃什么啊?”

我装做思考状,想了半天才说道:“喜欢辣的吧,我觉得跟她一起吃饭的时候,她都是要口味比较辣的菜,怎么?你想请她吃饭啊?”

奶酪晃着头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咱姐喜欢什么样的礼物啊?”

我笑了笑说道:“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就跟她在一起吃过几次饭,她的生活起居,我没接触过,所以,这个还需要你自己去了解啊。”

奶酪坐在我的病床旁边,拄着脑袋,无语的盯着前方,久久的不动。等了半天才抬头笑着说道:“呵呵,这下我算是全明白了,你是不是被她包养着呢?”

我惊讶的问道:“包养?”

奶酪笑着说道:“对啊,我说的没错吧。她今年应该还不到三十,开一辆红色bmw.听说你受伤的时候,并没表现出象亲人一样的痛心来,只是象征性的表示了一下安慰。甚至还跟你开黄色玩笑呢,有这样的亲人吗?所以说,她不是你的亲人;还有,她在这里并不多呆,如果用工作忙来解释这个事情,有点说不过去。假使她工作忙,那她也就没时间为你熬汤了,这个汤可不是一个小时半个小时就能熬好的啊。”

奶酪端起已经凉温了的黑红色的汤汁来,用汤勺舀了点放嘴里试了一下温度,这才往我嘴里送来,接着道:“如果说这里陪你的人多,那她回去为你熬汤,也情由可原。可这里明明就我一个人,而且还是个毛头小子,对伺候病人没有一点的经验,她竟然还是要走。这说明什么!走的时候还才大气粗的对我说,需要多少钱,暂时先管她要!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她有时间,但却不能在这里陪你,她关心你,但却不表露在面子上。”

他说的高兴,手上的动作也随着他的高兴而频繁起来,一勺一勺的紧着往我嘴里倒,弄的我都来不及咽,多出来的都顺着嘴流到枕巾上了。

我嘴里含着东西,说不的话,只好支吾着,费劲的抬手推他的胳膊,猛的咽了下去,呛的我有点咳嗽。这一咳嗽又带动了身上的刀口,疼的我只皱眉头。

奶酪只是对自己能做出这样的推断而兴奋着,那顾得上我现在的表情,还接着说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呢,照我看来,她一定是靠着什么人呢,要不她也不会这么有钱。而值得她靠的人,岁数一定比较大了,所以也就很难满足她的欲望。既然得不到满足,那吃点野食也不错吗,于是就在酒吧呀,舞厅啊,或者是商场啊什么的,遇到了你。说是一见钟情也好,说是臭味相投也罢,反正不管怎么着吧,她就相中了你,毕竟你小子看起来还是比较顺眼的嘛。然后就给你钱,让你上学。是不是这样啊?”

我屏住呼吸,忍受着身上剧烈震动引的疼痛。等的片刻才长长的出了一口起说道:“疼死我了。你慢点,快了我喝不下去。我看你啊,就跟姜坤说的相声里的哪个爱琢磨的人一样,什么事儿都琢磨,而且是瞎琢磨,要你这么一说,曹爽成鸡了,我成鸭子了,让她听见,不把你嘴撕了才叫怪呢。我告诉你啊,你要喜欢你就追,你要不喜欢,也别去诽谤她。她在感情上是有过一段挫折,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现在手里有一家医院,完全是她自己努力搞起来的,也算是一个小富婆了。至于和我的关系,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她只是很我家有点生意上的来往,而且在建医院的时候我曾经帮过她,所以我让你打电话给她,也算是让她过来还我这个人情吧,我说的够明白的了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伤别离(六)

奶酪刚想说什么,我们同宿舍的大哥提着一兜子水果急匆匆的进来了,进门就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昨天晚上只听别人说楼下打架了,可没想到是你被人打了。伤的厉害吗?”说着把水果扔在了床头柜上。

奶酪见他进来,把端在手里的茶碗往桌子上一扔,站起身来说道:“我去厕所。”说着冷了脸向外走去。

同宿舍的大哥只做看不见,拽了把椅子坐下来说道:“伤在哪儿了?今天我见地上一地的血,可把我吓坏了,我没想到能伤的这么重。上午我见猪头到处借钱,钱凑的怎么样?”说着从上衣的内兜里掏出了大概有五千块钱,放在了床头柜上说道:“我暂时就这么多,你先将就着花,我已经让他们再寄点......

钱过来了,估计过两天就能到。”

其实我很纳闷猪头和奶酪与这位大哥的关系的。这位大哥待人也是很热情的,只是平时有点看不惯我们这些人孩子般的玩闹的。

我笑了笑说道:“谢谢,上午我已经让他们帮我交了住院费了。你的心意我领了,但钱,暂时不需要,等需要的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好了。你看,我出了这事儿,让你们都跟着操心,真是麻烦了!”

同宿舍的大哥对我并不了解,能给钱,情分已经算是很大了。

他并没把钱收起来,反而是向我这里推了推说道:“钱就先放你这里,你先花着吧,现在在病中呢,说不清楚什么时候又要钱呢,别到时候抓瞎。不是我说你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还干什么跟人家打架啊。平时我见你比他们两个稳重不少啊,所以根本就没想到是你会出了事儿!”

我只是惨淡的笑笑,不做什么回答。

同宿舍的大哥见我表情落寞,接着说道:“到底是为什么啊?我听说你把哪个小子打的也不轻,好象现在公安的人正调查这个事情呢,过来找你了吗?”

我摇了摇头道:“没有。”按他这么说,我估计也快过来找我了,毕竟他们找我还是很容易找到的,先是学校的医院,然后就是这家医院,我想跑都没地儿跑去。

同宿舍的大哥接着说道:“我估计一会他们就过来了,你知道该怎么说吗?千万别说是因为什么矛盾而引起的冲突啊,你就说什么也不知道,回宿舍的时候被人袭击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怎么说的,谢谢你关心。”

这个时候,奶酪甩着两只手上的水珠撞门进来说道:“训完人了吗?训完,该走了吧,记着给我们几个请一下假,其实请不请的吧,也无所谓的。我们就这德行了。”说着拽起床单来擦了一把手。

同宿舍的大哥坐在那里,对我笑了笑说道:“你尽管养伤吧,其他的就别管了。”这话看着是对我说呢,其实却是说给旁边的奶酪听的。

我笑着说道:“谢谢大哥了。”

奶酪仰在椅子上,把脚搭在床边,又拾起了他那本杂志看了起来。

同宿舍的大哥站起来,对着奶酪说道:“要不你回去吧,我在这里陪着念然。”

奶酪装做没听见,只是不答,情形说不出的尴尬。

我笑着说道:“谢谢,有你们这一群兄弟,我真是幸运啊。”

奶酪扔掉了书,站起来说道:“我真受不了你,对什么人都能说的出好听的话来。”说完对着同房间的大哥说道:“下午还有课吧,别耽误了你学习啊,这我们可担当不起。你还是赶紧的走吧,要都象你怎么的好心啊,太监估计现在都成骨灰了。”说完提起他带来的东西,拿起他放在茶几上的钱,推上这位大哥向门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道:“愿意使善心,上大街上去,哪儿只要你给他钱,他才不管是什么东西给的钱呢,一准的冲你磕头。”

我看奶酪闹的有点过了,喝道:“奶酪,你干吗呢?”

奶酪只是不理,推着同宿舍的大哥出去,奶酪闪到屋子里,把门带上,气呼呼的对我说道:“昨天晚上他也在宿舍呢,当时我洗头去了,猪头玩电脑,他在一边看书,听到外面的声音,他是第一个跑出去的。不到一会儿,他就回来了,脸色煞白,躲进了被窝里。平时他要是看到什么热闹,总要自言自语的说半天,昨天却连个屁都没放,猪头觉得很纳闷,这才跑下去看的。你说他是个什么东西啊,还跟他说谢谢,我跟你说吧,我跟猪头已经商量好了,等你伤好了,我们要好好的收拾他一顿,看他妈的他还拽不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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