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浣只看了眼冒着焦味的猫的尸体,胸口一阵翻涌,扶着墙直吐酸水。
待要走开,又实在不忍心,两难之际,福有时留给她的、名唤曹又生的宫婢,执一柄宫灯寻了来。见苏浣扶着宫墙直呕,连忙上前相扶,“典籍这是怎么了?”一言未了,瞅见不远处的血腥,到底比苏浣沉稳些,只皱了皱眉而已,“典籍,咱们回去吧。”
“等一下,你去清閟阁要柄小花铲来,总不能让它就这么曝尸路中。”
“等得天明,自有做杂役的听用来收拾,典籍又何必做这样污脏的事。况且,误了宫门下钥的时辰也不妥当。”
苏浣性情温柔和顺,但犟劲上来,却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尤其在她认为,曹又生福有时安插在自己边的明探,心里有气,故尔连话都不想和曹又生多说一句。推开她,自己往清閟阁后门而去。
刚踏上石阶,朱红的小门“吱吖”声开了,哧溜出来几个听用、宫婢。
女官虐猫的经过,他们在门后听得分明,心里也暗自发毛。只是不敢惹事,才没有出声。这会子听得门外只剩了苏浣,且知道她的心性,自然赶着出殷勤讨好。
“这些事哪用典籍亲自动手,咱们来就好了。”
说话的工夫,他们七手八脚的就忙了起来,挖坑的、裹尸的、洗地的,忙而有序。
苏浣见自己插不上手,诸人又帮着曹又生再三再四的催她回去。她向诸人道了谢,正要随曹又生回去,不想一名宫婢,竟在花坛子里发现一只巴掌大的小奶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