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妈妈要价多少呢?”苏浣没有废话,直接问道。
老鸨仍是笑,“不瞒司正说,田觅儿就是我的摇钱树,多少钱也不卖的。”
是啊,还没挂牌身价就炒上了天,这往后,日进斗金那是绝不在话下的。
“如此,”苏浣站起身,“我就先告辞了。”
老鸨唤道,“司正,你忘了宝钞。”
“那就当是我付的入场费。”苏浣系上貂裘斗蓬,拢了白狐皮的暖袖,婉然一笑着出门。
不曾想,在门前竟碰上了一个熟人。
“苏司正,怎么到这里来了?”
苏浣听着耳熟,回头看去,儒雅温文的男子微笑着从醉花荫出来。
“没想到,韦公子这般神仙似的人物也会混迹烟花之地。”
听着苏浣戏谑,韦诚也不恼,“男人么,流连青楼在所难免,就是摄政王,我听说也曾宠信过,”韦诚话音稍顿,始终温和的眸子,微笑着看向苏浣,“醉花荫内的一名花娘。”
“坊间谣言,韦公子也信?”言毕,灿然一笑,登车而去。
韦诚如玉的嘴角,微笑着透出一丝涩意。
直到小六拿了雪白的银狐斗蓬出来,替他披上,他才涩笑喃喃,“她是真的不认得我了。”
“我也不记得她了。”小六嘟着嘴,报复似的说道。
韦诚失笑,“那会你还只是个没记事的小娃娃,有什么记得不记得的。”
可是她,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觉着自己面熟么?
韦诚温柔如水的眸光,追着已看不清的车影,越落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