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嬴绝忍着心痛,用完好的那只手帮着穆临雪。
穆临雪投去感激的目光。
萧嬴绝帮着穆临雪,淡淡的说道:“不用这样,我让你选择,但没让你将这药给穆临轩用。”
穆临雪对萧嬴绝升起的好感瞬间消散,这时穆临雪才想起来,她曾问萧嬴绝要过金疮药,结果萧嬴绝说他没有,可现在却有这种比金疮药效果还好的伤药,然而她要,萧嬴绝还是不给。
“为什么?我可以买,也可以拿东西换,只要你提出来。”穆临雪不放弃,再次提出一开始提过的条件。
“你不是说要给我包扎伤口吗?不包了?”萧嬴绝没有在买或换的问题上纠缠,他知道远拖不了多久的,他这滴血的伤口必须处理,若是不小心滴落,或是侵染在穆临雪的床上,又会给穆临雪添麻烦。
穆临雪为了剩下的伤药能换的顺利点,心甘情愿的给萧嬴绝处理伤口。
药酒擦过萧嬴绝掌心时,穆临雪明显的感觉到萧嬴绝痛的一颤,仔细看去,原来是有东西扎进了萧嬴绝的手心里。
穆临雪看了萧嬴绝一眼。
显然萧嬴绝也觉得疼的不正常,向伤口看去,原来是酒杯的碎削扎进了掌心之中。
穆临雪要为萧嬴绝拔去这个异物的时候,被萧嬴绝制止。
穆临雪不明所以的看着萧嬴绝,萧嬴绝看起来不像是怕痛的人,阻止她,为什么?
萧嬴绝将手心对着自己的胸前,抬手毫不犹疑的拔去掌心中的碎削。
碎削拔出,血溅到了萧嬴绝的锦袍上,没有滴到床上一滴。
穆临雪没有想到,那看起来细小的东西会刺的那么深,而她也没有想到萧嬴绝居然这么细心。
萧嬴绝这个人,不断的在穆临雪心中变换着,无赖,好人,坏人……
萧嬴绝用自己的锦帕擦了擦血,将受伤的手送到了穆临雪面前,等着穆临雪处理,包扎。
穆临雪不知道如何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只好做着应该做的事情。
用药酒清理伤口,撒上伤药,虽然这伤药和萧嬴绝手里的没法比,不过却也算得上是好药,到最后一步包扎的时候,萧嬴绝又开始捣乱。
萧嬴绝才不要用药布包扎,他要用穆临雪的丝帕。
当穆临雪得知萧嬴绝的意图时,心中为难,但为了那瓶伤药,一个丝帕,就当丢了吧,这样想着,穆临雪用丝帕将萧嬴绝的伤口包扎上,算得上是彻底处理完了。
萧嬴绝并不知道穆临雪怎么想的,看着手上的丝帕,心里的痛意减缓。
这时萧嬴政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传来。
穆临雪看了萧嬴绝一眼,见萧嬴绝不为所动,只好先去收为萧嬴绝擦洗伤口的药布。
萧嬴政处理完新接到的消息,缓步向穆临雪的卧室走去,他没有想到查一个苏画会查出这么多事情来,现在他明显的感觉查错了,似乎有人有意的放出线索让他查……
萧嬴政想着事情进了卧室,在向床上看去时,流云纱帐隔绝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