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抖一抖身上的水，见主人没有反对，就开心地一口咬了下去。
呸呸，不好吃，比小金鱼差远了！
肥仔才吃了一口，就把嘴里的鱼又吐了出来，无聊地蹲在岸边看主人捕鱼。
“这么难吃的鱼，你捞来干嘛？”它不耐烦地甩甩爪子，想着要不要丢下主人回青冥境去抓只鸟来换换口味。
“谁让你生吃来着？肥仔，你的格局还是小了。”林爱华一边控制丝网困住水里的鱼，一边好心情地说道：“等我把它们收进青冥境，养在灵池里，过几天你再看看好不好吃？”
“凡间的食物，要配上各种调料，或清蒸，或烹炒。那滋味，你一只小猫懂什么？”
肥仔确实不懂，它没吃过。
不过它现在懂了。以后主人再吃东西，它也要跟着尝尝。
林爱华又等了一会儿，附近的鱼都被她一网打尽，再不见有大鱼游来，就又取只捞网从河底捞出些螺蛳、蚬子、河蚌。
“好了，回去养起来。”
林爱华收起网，正要带肥仔回去，身后突然响起个声音。
“还有一条。”
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手臂迅捷地一伸，就从水下锁住一只黄鳝提了出来。
林爱华吓得一激灵，差点就回身一个巴掌拍过去。
还好她及时收住手，这才没有误伤神出鬼没的逆徒。
“你怎么来了？”林爱华打量徒弟一眼，一时看不懂他是不是已经恢复了实力。
“听到你说话，我就来了。”余小鱼执着地伸着手。
林爱华只得把黄鳝接过去，试探问道：“你跟着我来的？”
“嗯。”余小鱼说话还有点费劲，干脆不说，又眼疾手快地逮住几只黄鳝放到林爱华脚下。
周围黑黢黢地没有别人，既然蠢徒弟送上门，林爱华也就不客气了。
她一把抓住余小鱼的手腕，灵力顺着经脉探了进去。
体内经脉无碍，只是对她的灵力入侵没有半丝回应。看来徒弟是真的失去修为了。
只是，以她现在的能力，也查不出徒弟的问题出在哪里，只好继续问道：“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余小鱼摇摇头，又点点头。
“记得，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我呢，我呢？你还记不记得我？”肥仔也连忙凑了过来。
余小鱼迷茫地看着肥仔，脑子里一片混沌。除了眼前的女孩，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肥仔失望地低头扒拉地上的几条黄鳝。
仙君看来是真傻了，把它追云大爷都忘记了。
林爱华皱眉，自顾把刚才的渔获收进青冥境，不再理傻站着的余小鱼。
徒弟的情况复杂，老祖现在也无能为力，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谁叫他从前总是忤逆师尊，叫他往东他偏往西，叫他打狗他偏追鸡来着？
他是真身降临，不怕这世上有人能欺负得了他，老祖她现在有大事要办。
“走了，肥仔。”
林爱华转头要回林家，余小鱼也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