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之这三个字,不仅没让他清醒停下来,反而,像是大大刺激到他。
“别跟我提她!”
傅庭谦用力咬了下她的唇,粗粝的大掌狠狠掐了她腰肢一把,疼得池念眼泪都要流出来。
看着这个状态的他,她猛然回想起,三年前他逼她结婚的样子。
那个时候,他跟现在差不多的阴森可怕。
池念总算明白过来,他今晚为何如此反常,说来说去,还是跟苏蔓之脱不了干系。
但等她明白这点,一切为时已晚来不及了。
这一晚上是怎么度过的,池念无论如何都不想再回想起来,等席卷的暴风雨过去,破晓初露,她也浑浑噩噩的昏睡过去。
分不清睡了多长时间,池念在柔软大床中,再次睁开双眼醒来时,落地窗投射进来明亮又刺眼阳光。
应该是中午了吧,她想。
接着,极致的酸痛感第一时间占据她的感官,身体像是被车碾压过,拆开又组合,再动一下,都快觉得又要死过去一次。
她木然的看着熟悉天花板,心中滋味晦涩陈杂。
想哭,但眼泪早已经在昨晚流尽了。
池念闭了闭眼睛,浴室里忽然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她才发现,他竟比她先醒来。
起来就立马去洗澡……嫌弃她,他还脑子抽风的碰她?
浴室里水声极大,琳琅水柱从傅庭谦头上浇下来,湿了他一头碎短墨发,顺着肌理分明的胸膛流淌而下。
待他洗完澡,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围着浴巾打开门时,敏锐察觉到迎面而来的枕头,再次朝他袭来。
这一次,他没有躲开,而是抬手不偏不倚接住枕头。
挪开扑面的枕头,傅庭谦怒其中天,喊着她的名字,“还没砸够?”
“你不是人!”她一头凌乱长发披散在她肩后,咬着唇,表情说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傅庭谦把枕头扔回来,凉凉冷笑,丝毫没有为昨晚的野兽行为,感到半分愧疚,“昨晚收拾的不够,还想继续?”
池念眼眶红通通的,那是明显哭肿的痕迹,望着他朝她走来,她又是害怕又是无力。
反正什么改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她豁出去索性不躲了,声音哑哑的道,“傅庭谦,你跟苏蔓之闹矛盾关我什么事!你凭什么拿我来出气!”
“你还有脸提,如果不是你挑唆,她又何至于跟我分手?”他走近,捏起她苍白脸蛋,“池念,你忘了我之前警告过你什么,嗯?这些都是你自作自受!”
池念当然没忘记他之前的警告。
要说挑唆,那更是不明不白,实属冤枉了她。
她昂着脑袋,黑白分明通红的双眼,对撞上他的黑沉的眼眸,委屈的眼眶又一次湿润了,“我跟苏蔓之说什么了,你从哪里认为是我挑唆她跟你分手?无凭无据你就来栽赃我,你是人么?”
“无凭无据?”他眸光冷鸷,“你是不是非要我帮你回忆一遍,你在帝爵地下停车场跟她说了什么?”
帝爵地下停车场?
池念呆了呆,“我跟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