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沉自然而然地牵起女孩的手，“好，哥哥带宁宁去吃饭。”
江以宁：“……”
算了。
肚子饿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谁不会肚子饿啊！
吃饭的店，是以前两人来过好几次的私房菜馆，味道一如既往的好。
吃完饭，暮沉问她高考的安排。
“……明天和北卿一起去看考场，顺便找韩老师拿准考证，然后，后天开始考试，考完之后就没有别的事了。”
她已经签了京大的保送，不需要填报志愿，出成绩后，在哪儿都能查。
以后，若没有特别的事情，她便不会再往深城来。
“嗯，哥哥陪你考，然后一起回四九城。”
江以宁顿了顿，抬眸看了他一眼。
“暮哥哥，叶家那块玉石，你……拿到了？”
虽然已经猜到，但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暮沉给了她一个确定答案：
“拿到了。”
“那……”是怎么拿到的？江以宁想问。
明抢暗偷？
还是什么别的手段？
这些都好像不太合适问出口。
可，她还是挺想知道啊！
暮沉看着对面女孩，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眨啊眨的，显出几分狡黠与俏皮，可爱极了。
想什么都写在脸上，忍不住让人想要逗逗她。
“如果哥哥拿的手段不好，宁宁，会不会觉得失望？”
江以宁立即否定，“当然不会！是他们先动的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挺应该的！就算、就算不是他们先……我……”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小了下去。
她想说，就算不是叶家先动手，暮沉去“拿”他们的玉石，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做人双标不是很正常吗！
又不是圣人，怎么能管得住自己的心？
她也理所当然会偏向自己重要的亲人朋友。
想是这么想，她却不敢真的说出口。
万一，暮沉觉得她是个坏女孩……
“宁宁。”
江以宁微微挺直后背，看着他。
“受了委屈，告诉哥哥，哥哥帮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不用自己动手，知道吗？”
暮沉的表情很认真。
江以宁抿了抿唇，“我不是小孩子了。”
受了欺负，她会自己还回去。
不需要一直被保护。
暮沉低笑了声，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我们宁宁的手，是治病的手，不需要碰触那些没必要的脏东西，让哥哥来做，最合适不过。”
江以宁视线扫过他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随即，微垂眼眸，敛起其中的不认同。
“……才不合适。”
她的声音极低，暮沉没听清。
“嗯？”
江以宁收起心底的情绪，轻哼道：“谁会那么闲，故意跑来让我受委屈，才不会有那种事。”
暮沉也不反驳她，笑道：“傻小孩。”
“我已经成年了！暮哥哥，你以后不许这么叫我了！”
她想说这句话已经很久了！
江以宁突然觉得有些吐气扬眉！
“才成年一个月，别忘记，你还是学生。”
“那是也成年了啊！”
暮沉看了她一会儿，无奈让步，“好，哥哥会努力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