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绍均夫妇并没听见傅元柔在嘀咕什么,长公主将今日傅元柔的见闻都告诉了傅绍均,末了还加了一句“看来阿柔是救了此案的关键证人了。”
傅元柔原先就觉得自家父母在瞒着自己查些什么,又听自家娘亲这么一说,又哪有什么不明白的呢?看来自己所猜测的事情与自家父母要查的案件关系甚大了,正好可以顺水推舟让自家父亲自己主动提出来要去医馆的事。
果不其然,傅绍均听完长公主那么一说,果真提出明日要跟自己走一趟医馆。
翌日
傅元柔跟自家爹爹吃完早膳后,便一起乘着自家马车去到了花嬷嬷的济世堂去。
一进到后院,傅元柔就先问了小厮阿隽的情况,得知他目前恢复的不错,便让自家爹爹先在堂屋稍等片刻,便径自去了阿隽的房间。
一进到房间,却并没有看到阿隽的身影。于是傅元柔又唤了小厮过来问道:“你知道这里头的客人去哪里了吗?”
“奴刚刚还看到他呆在屋子里正喝茶呢。小姐,兴许他刚刚是有些急事要去处理,奴这就去找找他!”那小厮摇了摇头说道。
傅元柔觉得小厮说的不错,可能他是有些内急需要处理,便先回了堂屋找自家爹爹先。
没成想,傅元柔转身一踏进堂屋就看见阿隽了,此刻他正跪在下首,弓着身子恭敬地回应着傅元柔爹爹的问话,于是便走至傅绍均旁边,找了个小凳子坐了上去。
只听阿隽继续说起那天傍晚他见到的那群人,说“那天,我跟在他们后面不远处,躲在拐角,看见从那处宅院里出来一个男人,他们好像以他为尊,都尊称他‘杀爷’。那个为首的叫做杀爷的男人脸上有一道伤疤直逼眉毛,眼睛瞪如铜铃一般,实在吓人得很。”
“我看见他们在小声的说些什么,但因为距离太远,实在是无法听的太清楚,因此也只依稀听见他们说到‘大人’、‘盐’、‘出城’之类的话。”
“我发觉事情不妙,正准备要离开,不料刚走没几步就被他们发觉了。他们提着刀准备杀我灭口,幸好我对晋安城各处小巷都十分熟悉,一脚窜进了另外的巷子里,带着他们绕圈。”
“后来我一直躲在一处废弃的草料堆里,本以为逃过一劫,我正要出来,就被发现了,才受了这些伤。再后来我不堪忍受,就抄起一把沙子往他眼睛洒,才一路逃了出来。”
傅元柔用同情的眼神看向他,心想,虽说自己遇到过比这更恐怖的场景都有,但这是大齐朝,是欣欣向荣、万民安定的大齐朝!虽说前有北凉虎视眈眈,后有南蛮诸国及东夷蛮子不断骚扰,但大齐朝国内仍然还是四海升平的景象。因此傅元柔认为在这晋安城内能够伤的那么重的,的确是值得同情的。
傅绍均思索了良久,眼神晦暗不明,又开口问道:“你的伤如何了?可还能行走?”
“回大人,小人已经好多了,大人有何吩咐,草民一定肝脑涂地!”,说罢又单膝跪了下去。
“嗯,你先起来吧,只是一件小事。”说罢就吩咐小厮进来,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些话,又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放在他手中。
等小厮双手捧着令牌,恭敬的退了出去之后,傅绍均才继续说道:“刚刚我已经让人去衙门报信,很快就会有衙役过来了。到时,恐怕还需要你拖着伤体带我们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