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摸到对方手的时候,她的身体记忆,习惯性的握紧对方,转瞬意志清醒,复又松开。
熟悉的白瑰气息传来,涌入记忆深处,那么熟稔的味道,那么渴望。
她舔了舔唇,压抑住alpha天性里,对标记对方的渴望,可溢出的卡曼橘信息素味道,却怎么都遮掩不住,在她难熬的情动里,张扬恣意。
她常年修仙的灵识,为这陌生且难以自控的感觉,震慑住。
“还是会这么依赖我的信息素吗?”嘲弄的声音,从耳侧传来。
醒过来的季浅浅,透过晏清,看到掩藏在她眼神深处,那道似曾相识的占有欲眼神。
是啊,这才是她认识的晏清河,一看到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像一只发qing的小狗。
摇着尾巴,撒着欢,用她引以为傲的健气身材,诱引着她。
“你这样子,不会是希望我标记你。”她语意嘲弄。
第一次亲吻,第二次标记。
“不需要!”晏清冷冷回道,她闭上眼,稳着身躯,努力端坐在床上。试图打坐,调节气息。
“你之前标记我,不是挺自得的吗?”
现在又做出这幅矫情高冷的样子,真是惺惺作态。
两位同是A级的ega和alpha之间,对对方的信息素的需求,视对方信息素水平而定,眼下晏清就处于alpha天性里,难以压制的信息素失控状态。
在极致的紊乱中,她越用灵气镇压,信息素就越像调皮的孩子一样,不受管教。
可能由于,原身无意标记过季浅浅的关系,她按捺内心深处对季浅浅白瑰味道的渴望,掩住脖颈,压抑着自己。
abo的世界,一群受信息素操控的人累。她蹙着眉,焦躁中有点无奈。
在定中禅坐,在两种力量的挣扎撕扯里,越来越难捱的时候,一双冰凉的小手,拿下了她的手。
“嘶……好痛。”钻心的痛,从颈处涌入,调皮的齿不安分的勾咬着腺体,灌入那熟悉的信息素味道。
季浅浅按住她的手,探出身子,毫不客气,正在对她进行着一场,ega对alpha的反向标记。
一鼓作气的灵气,偃旗息鼓,看着斗志满满的alpha信息素,褪去了张狂,轻轻的护住宿主的识海,旋绕修补。
“你的味道,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季浅浅添了舔上颚,卡曼橘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雪松融着的檀香味。
又是这样的不由分说,两次被这般的对待,晏清瞬间俏脸冷凝:“我好像,没有让你标记。”在信息素躁动被缓解的同时,恢复了些气力的她,试图推开对方。
”你味道怎么样,对于我没啥区别。我不计前嫌帮了你,清河妹妹就这样的态度?“季浅浅不怒反笑。
她按下了晏清抗拒的手背,“好好休息,如不是看在婉姨面子,我才不管你。”
“多管闲事!”晏清冷着脸,对于这个一而再再而三放肆的女生,很是头疼。
被标记的她,身体舒适,内心却像一只跳毛的猫,伸出爪子,只想狠狠推离这个女生。
前世100岁的年龄,对一位17岁的少女,失手无措,实在令人汗颜,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躁郁中,像只被挠毛小猫的无心举动,让她此后的一个月,见到季浅浅,恨不得绕着走。
狗血年年有,晏清穿越后,就特别得多。
在她推开季浅浅的时候,季浅浅正转腰准备离去,被一双手推搡旋转下,莲步不稳,脚下一滑,心慌如小鹿的她,下意识就想抓紧什么,跌到了晏清躺在白床上的身躯,侧过来的姿势,像被晏清笼在怀里。
汹涌澎湃,澎湃汹涌。
亲切的味道,怀念的拥抱,晏清睁眼有点茫然,灵气微弱的她,信息素刚被这位季姓女生标记过的她,才产生依赖的她,识海田中,原身的身体像穿透过她的灵魂,做出了诚实的反应。她古怪的咬住红唇,人生第一次,感受着陌生的、不由控制的、令人无语的反应。
让她想起了闭关时的那场绮丽梦境,同等性质,却是两种全然不同的感觉。
很好,一次体验了个全,真是不枉此行……个鬼啊!她试图安慰自己,深呼吸几秒,转瞬更加郁闷了。
能闭眼装作自己睡着了吗,她身躯僵硬,恨不得踢开怀里的人,以霹雳速度拿被子盖住自己,
“啪”的一声,掌风似刀,刮得她脸颊一阵火辣的疼。
瞪大瞳眸的季浅浅,转身就是对她一巴掌。晏清才起了个踢开对方的念头,就感到自己腰腹一痛,被踹到了床下。
“晏清河,你是狗吗?随时随地,碰到就发qing。”
即便她们有过很好的回忆,可后来的糟糕记忆,难免让过往所有的青梅情谊,变质发酵,在厌恶又复杂的心绪中,季浅浅冷着脸走了。
脸疼,腿疼,腰疼……往下哪里偶疼,晏清捂脸,晏清河的反映,和她晏清又什么关系?苍白的解释,好无力。
晏家,客厅沙发。
女人手握着冰块袋,贴在少女的脸颊上,眸里掩不住的心疼,
晏清抬起脸,接受着奚清婉的关怀,她没问,她也没想好该怎么解释。
“清儿,很疼。”奚照婉按捺好奇,忍住了询问,因为少女另一侧恼红的脸颊,昭示着她不欲开口此事。
清儿长大了,很多事,应给她留下空间,如果想说,自然会跟她说的。
只是这肿着的位置,白里泛红,触目惊心。
“好了,谢谢您……”
“跟我之间,用不用这么生疏。”
“谢谢……照婉阿姨。”晏清低下头,站起身子,可被踹过的腰腹侧部,起身时,如闪腰的痛传来。
这下脚的力道,真不像一个ega,自从来了abo世界,晏清自觉自己更像一位身娇体弱的ega。
“清儿的腰……也受伤了吗?”奚照婉扶住晏清的身子,对方177的身高,比她高出一些,费了一些力劲,才扶着她坐下。
“让我看看伤势,可以吗?”
“不用了,阿姨。”白栀味的香气,淡淡的萦绕,奚照婉低垂的螓首,素手微扯,正欲掀开她的上衣。
她无端想起那场梦境,那场如蚌似壳,被层层解带,款款剥离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