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我,好不好……”
晏清在恍惚的意乱中意识到难怪自己发热了,原来是奚照婉发热引起的她也强制发热了。
“婉姐姐,我好像也发热了……”晏清不自在说道,“我们要不一起用抑制贴,或抑制剂?”
“而且刚刚的治疗,好像没有成功。”晏清再也无法冠冕堂皇说下去了,奚照婉这极可能不是毒素未尽,而是发热了。
因为奚照婉素手轻抬,正在在匆忙解她的扣子。
可是……解不开,怎么解都解不开。
女人如一条躁动的蛇,滑在她身上,小舌轻点晏清的下巴尖儿,顺着她的肌肤,唇蜿蜒到她的后颈项。
晏清还没反应过来时,才意识自己被不完全标记了。
奚照婉心心念念的,曾被季浅浅光临过的晏清领域,终于被她所覆盖。
牙尖越深的刺痛,白栀味的信息素被灌入,晏清人傻了,她……又被标记了?
和上次被季浅浅标记后的膈应不同,她慌喜之余,心底滑过的难受念头居然只是,这是晏清河的身体,她才不要用它,被奚照婉标记。
“标记我!”女人的声音不容置疑。
晏清眼神晦暗,她是绝不可能标记奚照婉的,可奚照婉又不肯用抑制剂,在加上毒素残余还在身上,她也不敢冒然给她用。
女人的手盘旋在她的衬衫领不得其法,晏清按捺不住,“撕拉”一声,被撕开了自己的衬衫口。
女人终于得以滑向她那边渴望以及的领域。
她们颈项相贴,如一双交颈的白鹅,奚照婉的唇在晏清脖颈四处点火,双手欲解开褪去晏清的裤子,修身的裤像是少女的封印,又像一扇门锁住了奚照婉的动作。
躺倒的晏清,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她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捉开了对方的玉手,将煽风点火的女人翻了身,两人上下的位置颠倒过来,环玉佩悬在她身上,摇摇欲坠到奚照婉的脸上。
奚照婉被少女的节奏打乱,离了少女的脖颈,似有不满。她满含深情的将手环住了晏清,迷离的眼神被少女身上佩戴的白玉环佩所吸引。
她轻点染着少女脖间的玉佩,鼻尖轻嗅,是令她神秘的雪冷香。
灵气环绕的环玉上,镂刻的大道二字,一边是道,一边是情。煞是矛盾。
晏清被这景象惹的昏头,她深吸口气,平日如雪山般的冷冽气质,冰消融化,如淋上情.雨的上神,俯视着这位对她交付所有的信徒。
*
不知道被渡口的灵气照顾了一夜的奚照婉,信息素不可思议得到了安抚。浑身上下浸透着的都是晏清的味道。
她好看的眉眼,微微眯紧,人生第一次的缱绻,交付给了最动心的那个人,虽没到最后的那步。
但奚照婉已经很是满足,她觉得晏清心底是在意她的,或者……是欢喜着她的。
怀着这样的柔情,她翻身将自己伏进了少女怀里。
她是她的,她又会是她的吗?
不是任何人的,更不是季浅浅的。
她昨天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决定像妈妈生前曾鼓励过她的一样,遇到自己喜欢的人,鼓足勇气努力一次。
可她这次注定要失望了。
晏清醒来感受自己怀里的软玉温香,环玉在她们贴近的中间,玉上镂刻的大道二字后面,是奚照婉袒开的脖颈,和往下不忍细看的草莓印记。
都是她昨夜遍布上去的。一种强烈的荒诞和讽刺感袭卷晏清内心,她打着治疗的名义,将对方“欺凌”至此。
明明,她可以好好打坐,控制住自己的发热,以及发热的奚照婉。
可该死,她居然如此放纵了自己。“大道”二字刺痛了她的双眼,昨夜的缱绻又摇曳动摇着她的心。
是如此的沉迷,又如此的自我厌恶。
一百年的清心道,一遭殆尽了吗?
奚照婉待她如女儿,她怎么可以坐怀而乱呢?
哪怕两人都发热了也不可以,只因为她有能力制止,却败坏在了自制力上。
晏清越想,眼眶越红。
“对不起,昨夜是我失控了。”
“我也不想这样的,对不起。是我混蛋。”
“希望你原谅我,婉姐姐。”她再也无法坦然自若,打着原身的名义,喊对方小姨,又哪有对自家小姨做这样事的侄女。
晏清心底又一阵绝望。没发现随着自己的道歉,女人的面色愈发冰冷。
奚照婉醒后,就看到少女半跪在她床头,手都不敢拉她,郑重道歉浑身不安的可怜模样。
她从未见过那个在她心中的出尘不染的少女,有一天会是这样的惊慌,只因为那个与她亲昵的对象是她吗?
也是,清儿终究没法接受她们之间关系衍变的可能性,或许还是放不下季浅浅。
她的体贴让她心“疼”,明明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了,一时放纵以身诱引了她,却成为晏清拒绝她的借口。
以道歉的名义,对未出口的爱意实施拒绝。
她心中既悲凉又凄冷,却还是用尽了最后一丝一毫的勇气,既做着最后的爱之博弈,又温柔的想让少女安心。
她忍不住抱紧少女卑微的头,揽她起身,泪盈眼眶,“清儿不要自责……”
“不怪你,是我对你有了不该有的心。”她语调轻柔,安抚着她。
晏清耳朵轰懵,一时像是听清了,又像是没听清奚照婉的声音。她慌乱起身,差点撞到奚照婉下巴。
她像如梦初醒,又像如坠入梦般,梦游似的抖着凌乱的衬衫穿上,一边吞吞吐吐说着‘我先走了,您……慢慢睡。”一边一阵风地溜走了。
可能跪久了,也可能是体力不支。
少女走时,中途差点趔趄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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