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身为一名a级的alpha, 被身为s级的ega反向标记的直接作用就是——依赖,前所未有的依赖。
想靠近她,紧挨着的那种。白天去公司见奚照婉而不得的晏清, 晚上回家打坐时,虽感到灵气的运行通畅了很多, 但浑身每个毛孔都空落落着, 叫嚣着空虚, 亟需着奚照婉的白栀信息素去填补。
晏清并不是在自己的房间打坐,她带着腼腆的羞意, 来到了奚照婉的床上, 奚照婉人不在, 怀着床铺残留几分奚照婉信息素味道的想法, 晏清趁着管家、仆人们都睡着后,垫着脚尖, 直趋前行这一目的地。
开始的时候,她尚能端坐,可每打坐几分钟, 她被标记过的腺体,似感到发痒一般, 她难堪地拿起奚照婉的枕头,双手抱膝,枕头垫在下巴上,手再环过枕头, 脑海里闪现过奚照婉盈盈一握的软腰, 正如环绕的白枕头一般。
晏清带着脸红想着,感觉自己逐步正在向变态闷骚的方向发展。
违反了清心诀的第一层口诀,此刻就很不清心!
她愤懑的将这一大半的不可控因素归结为信息素的诱导, 可内心隐隐有道声音告诉她不是这样的,即使没有信息素,她还是想见到她,立刻!马上!就想见到的那种。
可她必须等待,还好这一等没几天,月考如期而至,晏清望着手中的试卷,考的好很简单,如何有技巧的考的差才是最难。
她笔端抵着太阳穴,想了想还是决定只做一小部分的简单题,剩下的都近乎以白卷处理。基本每一科都控制在及格线以下,年级倒数的位置。
这正好也符合原身的成绩水平,没毛病。
哪怕她之前表现进步的地方,也可以归结为近期听课不认真,落下了课程。
第一步,考得差,完成。晏清在纸上打了勾。
第二步,让老师邀请奚照婉来参加家长会,光自己发短信还不够,还得向班主任申明家中母亲如何忙碌,只有婉姐姐能够参加,让班主任邀请奚照婉亲自参加。
月考结束后,果不其然,年级倒数第一,张思雨不可思议的瞪着晏清的卷子,“清河,你这成绩真的破纪录了,有史以来考得最差的一次。”
“你这成绩退步也太明显了,上次老师还说你全年级进步最大。”张思雨满心不解,如果问号能够放大,她真的满脑子都不懂晏清发生了什么,用脚考也不至于这样啊。
“你不觉得你很可疑吗,从进步最大,成了退步最多。”极致的反差,太过鲜明,过犹不及。
“是吗?我倒觉得这个水准倒也不错。”晏清弯了弯眉,智商极高的她首次考了最差的成绩,无论是修炼还是abo世界的成绩,都是最烂的一次。
但她的心情却尤为良好。
“你别当我没发现,你居然在咧嘴笑。”张思雨一幅活见鬼了的样子,她伸手摸了摸晏清的头,“是考得太差,吓得脑袋坏了?”
晏清打去她作怪的手,轻嗤了一声。
“清河你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张思雨望着晏清,无可救药的眼神摇了摇头,“明天可就是家长会了啊!”
“哦?那挺好的。”晏清勾了勾唇,托腮望着窗外,她会从百忙之中赶过来吗?
要是不过来,怎么对得起她卷子上辛苦达成的圈圈叉叉呢。
看着晏清小小年纪,凝神向窗,老谋深算的样子。张思雨真的越来越不懂晏清了。
在学霸和学渣间自如切换的世界,都是这么无畏且放肆的吗?
张思雨小心地捂紧了自己辛苦考来的每一分。
*
果不其然,奚照婉还是过来了。
起初,她是不欲来的,可晏清的班主任语焉不详,一副家长不来清河就快要完蛋,高考无望的架势。
她也找过晏漫星,晏漫星无辜的摘下金丝眼镜,像刚刚睡醒了一样问家长会要去干嘛,她从来没参加过。
奚照婉叹了口气,以往晏清的家长会也有经常没参加的,可班主任坚持表示,这是最特别的一次,作为家长代表一定要来。
她不是晏清的家长,可晏漫星一向甩手惯了,17年的惯性,一时更改,晏董又什么都不会,校门都没进过。
想到家长会都是家长在场,不会碰到晏清,她心下稍安,带着难以启齿的复杂心情,以家长的身份,参加了这次家长会。
她知道晏清的学号是27号,当班主任将27号的考卷发到她手上,其他家长也收到了各自孩子的试卷。
奚照婉望着满张红叉的试卷,几个科目一叠叠都是红叉,转瞬明白为什么班主任坚持让她来了。
她难以置信的望着个位数开头的成绩,七科加在一起还没有一百分,心情更加复杂了。
晏清不会是被自己影响到学业的,望着班主任在台上语重心长的指出,27号从进步最大,到退步最大,并且近期上课更加心不在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奚照婉悄咬了下红唇,长长的睫毛下掩过秀丽瞳眸的不安。
思忖之际,熟悉的雪香冷松味向她走来,奚照婉心中一凛,晏清从后门进入坐在了她身边。
少女眼带笑意,明明考得很差,却心情尚可的样子。
上面老师口若悬河的宣讲学习重要性和方法,前面和中间家长们拿着笔记本,在抬头与埋头间聆听或做笔记,只有奚照婉的身边,这位年龄倒数的“差生”居然胆大包天的坐在了“家长”旁边。
奚照婉身直端坐,高雅的气质在整群家长中鹤立鸡群,她的年龄不像晏清的家长,更像是姐姐,好在是坐在了后面,才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尽管如此,还是有几道被惊艳到的视线,有alpha,也有男beta,从后方时不时袭来,望向奚照婉。
意识到时,晏清笑意转冷,冷眸直视过去,前面的人才收敛了一些。
看奚照婉像没意识到她过来的样子,天鹅般白皙的颈项,侧都没侧过来一点,晏清不甘心的在桌椅下捏了捏奚照婉的衣角。
奚照婉没有应声,如希腊凝着的思考女神像,专心聆听老师的声音。
晏清发挥了此生最厚的脸皮,她指尖从奚照婉的衣角,挠了挠她腰侧易发痒笑的位置。
“别闹。”奚照婉美目微嗔,晏清未免太过大胆。倒数第一的成绩,要在往常她肯定询问一通,如今身为长辈,却没有开口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