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很有才华,邵教授,您看您对他这么熟悉一定认识这小子吧?有个不情之请,希望邵教授能够做个引荐人,下年让这小子来我们首都文学院吧,这得有七八年了,没遇到过这样的家伙,除了有些年少轻狂,天分到是高的很。让我都再想收一位弟子了。”林淑兰在万春来继续念稿子的时候,低头小声的向着邵承泽说道。
邵承泽正细细品味刚才的那首《自嘲》,听了林淑兰的话立刻摇头,开玩笑,这小子虽然有些刺头,可心术不坏,正是可以培养的好苗子,自己注意那么久怎么可能为别人做了嫁衣。
“林教授,您就饶了我吧,这位可是我早就内定的。以您的风格,恐怕跟他的路子冲突,你看看之前写的《英雄三章》中的‘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还有这首《自嘲》的‘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再加上之前的《药》,更是能够问心诛人。这风格的学生,也只有我能压得住。“邵承泽向着林淑兰拒绝道。
“他已经应了?”林淑兰不死心的问道。
邵承泽摇了摇头:“还没口头答应,不过不答应的原因是他想凭他的成绩考到我们学校来。你要知道,他想来的是我们学校,不是首都文学院。这点不就足够了。”
林淑兰见邵承泽像只护着小崽子的老虎,此刻须发皆张,林淑兰撇撇嘴,自然不会被他吓到,正心里打算着,找个机会跟着小家伙好好的聊聊。
三个主讲人能坐到主席台上,除了本身对文学的专研之外,这三个人头上每一位都带着常常的后缀的,林淑兰其中有一项后缀着的,就是首都文学院荣誉副院长。遇到一个百年难得一见对文学如此有天分的少年,自然不想错过。
邵承泽憨厚老实,正如他一般子所做的学问一样,见林淑兰不再言语,还以为听了自己的话之后,知道徐乐安会来明华大学,就放弃了将他收到首都文学院的想法。
“……所以,词虽然由诗中分出,但因为兼容了‘乐’,而‘乐’则是每首词的词牌名,也就是整首词的基调,所以也可以说词脱胎于诗,但完全可以与诗争奇斗艳。
古代的词在现在看来可以看做现代的歌曲。词的词牌名固定了基调,所以核心的好坏还是要看其中的词句本身。词的派别我就不多说了,众位都知道,还有词牌名最常用的约有百个。
‘水调歌头’‘如梦令’‘念奴娇’‘如梦令’等等都是大家多熟知的,还有很多因为历史久远已经不可考究,其中‘钦定词谱’的‘九张机’因为其特殊的词牌格式可谓是词中难度最高……”
万春来为了这次的峰会准备的东西确实很充分,他讲的内容也让众位频频点头认可。
“万教授,你这个观点晚辈不大认同,前两个月初来上京市的时候,晚辈心生感慨,作了一首词就是‘九张机’,望万教授指教。”正当万春来状态好大的说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将他的话打断。
这一次,不止是邵承泽,就连林淑兰也露出了很感兴趣的神色。
其实不止台上两人,在徐乐安发话之后,众位也都转过头来。很多人因为会议参加到现在,因为不断的扭头看向后面的徐乐安,已经隐隐感觉到脖子的酸痛。
又来,又是这句话,又是指教!
我指教你姥姥。
就连一直以来自认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万春来此刻脸色也变了:“那好,我还指教,你要是能以‘九张机’词牌名做出像模像样的词来,我算你厉害。”
“不用算,我比万教授是差的太远,就是想让万教授指教一下。”徐乐安到很谦虚的说道。
不知为何,现在万春来听到‘指教’两字就感觉一阵心情烦躁,将手中稿子使劲往桌上一顿,向着徐乐安说道:“那好,这里有电脑和投影仪,工作人员,再给他打开。既然你想指教,那就让在场众位都指教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