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回话静静的等着鬼回答,他见我不做声就耸了下肩径自说道:“晏祈接到自己被废为庶民,遣送弧泸的圣旨后拒不接旨,反而当场命令自己手下的死士击杀传旨的人,却没想到晏承事先安排了人手在传旨的几个内侍身边,结果那几个内侍没被杀,死士们却被外面围府的禁卫闯进来杀了大半,大概只有十几人侥幸逃脱,这事传回国主耳朵里,漳国公当场就下令要赐死晏祈,还是骅卢将军出面说话才让漳国公收回成命,不过这么一来,晏祈可就永远也不会再有重返汲水的机会了。”
我轻叹口气,以晏祈那样刚暴的性子,落得这样的结局也并不稀奇,看来我只能找人把两位死士的尸体和他的同伴葬在一起了,挥去心中不安,我轻声问道:“那些死士的尸体是不是都扔在城北乱坟堆埋了?”
鬼奇怪的看着我说:“你老打听这些死士的事情干吗?那四百多死士的尸体原本是要由禁卫直接拉到城北乱坟冈的,可他们在动手之前却收到了国主的命令,漳国公要禁卫把晏祈府上的死者都就地掩埋,结果那四百多死士的尸体都被埋在了晏祈府中的花园里,一国之主为了这种事情专门下旨令还真是少见。不过,按说宅葬死者是对宅主的诅咒,这么看来,国主虽然在骅卢劝阻之下收回了直接赐死晏祈的旨令,但却执意下令让禁卫做这样的事,恐怕也是想向天下昭告他对大公子晏祈已经没了半点儿父子情分吧。”
“国主心中恐怕已经没有晏祈这个儿子了。”我话说的轻巧,心中却对自己所作所为生出几分厌恶,不由烦躁地匆匆扭转了话题,“阿福来这儿几天了?”
鬼忽然看着我笑的古怪,“阿福?名字喊的真够亲切的啊。(&首&发)他来这儿七天了,天天向我打听你的下落,他对你可关心的紧啊。”
我微微蹙眉问道:“他有没有说来找我做什么?”
鬼依旧诡异的笑着说:“他说是来找你报救命之恩,不过我看他的神色似乎没拿么简单啊,那个头脑简单的家伙不管什么心思都直接写在脸上。半点儿掩饰都不会……不过话说回来,也只有他这样头脑简单地家伙才会想着缠上你这样的人吧?正常的男人哪个敢找你这样的人做自己妻子。”
我冷哼一声,对鬼的调笑不理不睬,依旧就事问事:“救命之恩?我在都司救他的事他应该不知道啊,如果那之后他回到小隐村,凭着甘南王室对小隐村的控制,他不可能知道都司发生的事情啊,”
鬼听了神色也逐渐凝肃起来,“小隐村的事情我从那个老不死那儿听过一些,如果阿福是从小隐村出来找你。那事情恐怕就没拿么简单了,大概是甘南王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问道:“他来了汲水之后都做了些什么?”
鬼很挫败的叹了口气说:“虽说我觉得这家伙来这儿地事可能不简单,应该仔细回想一下理出些头绪,但是我实在是做不到啊,那家伙了自打见了我之后三句话不离“小芋”两字,我现在只要见了他,满脑子就都是他喊你“小芋”的声音,简直像是吃了什么惑人神智的毒果一样。
我知道阿福对我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但却不得不考虑可能站在他身后利用他的人。::首-发::像是要争得鬼的意见一样,我把心中思虑都张口说了出来:“阿福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这世上知道我行踪的人并不多。他既然是甘南小隐村中的人,处在甘南监视之下,就更不可能知道我的所在,那是谁告诉他我在漳国的?”
我并没有把已经想到地答案说出来,鬼却在旁边接话了:“那大概就是甘南王室让人告诉他吧,让他来找你想必也是甘南王的意思。也不知道甘南那边到底在打什么注意。我总觉得你不要搭理他比较好。”
我想了一下,这事还是在暗中观察一下再说,而当务之急是要先去宫中寻找莹慷草为师父疗伤。
我双手在床边一撑起身对鬼说道:“你再见到阿福的时候就告诉他我已经回来了,这几天大概就会到晏承府上一趟,然后多从他那里探探口风,他自小被当做农家子弟养大,并没有什么心机,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等我忙完了在来和你仔细了解一下阿福的事情。”